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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悄无声息地,禁军就像转眼间失去了恩宠了似的被丢弃了。
“禁军那边呢?”
朱沥说:“腰牌都在,你小叔也还受圣命守在宫里,但是整个盛京都有监察司的人啊谁敢动。”
他顿了下,将跟在身边的人全部挥开了,小声说:“出来之前我私下问了舅舅什么情况,舅舅让我不要管。
可长熙,我这东宫也在盛京当中啊,我怎么能不管?现在到底个什么情况,我一头雾水怎么行。”
傅长熙知道他在焦急些什么,他若只是个皇子,稀里糊涂也就算了。
可他是太子,一点胡涂都有可能要丢命,这次又闹这么大,怎么会不慌。
傅长熙低声道:“圣上大约只是想清一清陈年旧账。”
朱沥问:“什么旧账?……莫不是当年红夫人的事。
都多少年的事了,为了个女人父皇还真想把自己的私事闹出来啊,圣家颜面都不要了?”
傅长熙压了下他的手臂,轻声警告说:“殿下慎言,红夫人的案子现在可能不仅仅是她个人的事,现在还牵扯到了我家。”
朱沥脸色变了。
“怎么连你家也……”
进去传话的小太监带了刘公公过来,刘公公远远招呼他们说:“殿下,小侯爷,两位怎么都来了?”
傅长熙看了脸色不好的朱沥一点,只和刘瑾低声说:“殿下有些担心圣上,这宫中守着的毕竟是禁军……所以想进去看看。”
刘瑾当即了然道:“那一起进去吧?陛下向来疼爱殿下,知道殿下如果有心,必定很是欢喜。”
虎符案(四)
宫内人都喜欢挑着好听的话说,朱沥都没当回事。
但能进去这点让他松了口气。
刘瑾让跟着的小太监守在门口,低声道:“今日陛下有要事,谁来都不见。
你守在这,见了大臣们都劝着点,知道吗?”
小太监领了话,便出了宫门。
刘瑾带着笑躬身请他们往内说,边走边说:“这时辰也不早了。
今日午时未到,杨司长便带了人进来,陛下到现在还没传膳呢。
殿下进去替奴婢说两句,这国事是要紧,身子也是要紧的。”
朱沥点了点头,道:“你们备着。”
傅长熙将刘瑾隐含的话听在耳中,听朱沥和刘瑾所说,今日发生的事,都在杨天颖带人进去之后发生。
从宫门到御书房的路比往日长了许多,傅长熙和朱沥听传进去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进去一看,里面只有三个人——连他们两人,一共就五个人。
文和帝甚至没让人在身边伺候。
他扫了一眼,见几个人的脸色倒是平常,没有上一回那么沉重。
文和帝见朱沥进来,便道:“怎么来了?父皇正忙着呢。”
朱沥面色极为恭顺,道:“儿臣只是过来听听,看看有什么需要儿臣为父皇分忧的。
……进来的时候刘公公说您一天没传膳了,想是极重要之事。”
文和帝听着贴心,点了点头,抬手指了下另一侧的位置,说:“坐这边来听吧。”
朱沥行了礼,便提着衣摆坐了上去。
他抬眼看了一圈,问:“父皇,可要传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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