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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中队长低声吼道。
他扶正帽子,咽了咽口水,“因为...他怀疑您并没有对‘那件事’上心,毕竟这不是女皇的直接命令...”
“他以为我在故意拖延时间?”
“呃...这只是我的猜测,毕竟那块玉佩在您回到海屑镇时就已经转交,按照计划,您应该已经出发去璃月了。”
“计划?”
旋转的水镖被握紧,青年的声音冷得像冰,“谁的计划?”
“当然、当然是您的计划!”
副中队长自觉失言,急忙埋头不敢出声。
“他还说什么?”
“这个...没、没说什么了...”
“哦,他没讽刺我一反常态,沉浸在和无趣弱者的恋爱游戏里吗?”
“您、您都知道?!”
“算是吧。”
达达利亚继续转起那枚水镖,露出无聊的表情,“听着,告诉你们的主人,我不喜欢玩交易与算计的游戏,但也不介意见招拆招。”
“与其派人跟踪我,不如多费些心思肃清内部的蛀虫。
另外,那件事既然是女皇交代他办的,我自然愿意帮他跑这一趟。
但一切都只是为了女皇,如果再让我发现一些不必要的动作...”
“唔...”
中队长捂着肩膀应声跪下,在他毫无防备之时,水镖没入他肩头,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溢出。
“送你们些礼物,回去也好交差。”
达达利亚轻巧地翻身跳下,转身走进深邃的密林之中,留下一句告诫。
“他是知道的,执行官之间,向来没有同事情谊这种东西。”
*
达达利亚从密林的另一侧走出时,夕阳已经滑落至山顶。
遥遥望去,白色的屋顶被余晖贴上一层梦幻的紫,突出的飘窗玻璃上反射着鸭蛋黄色的红日,那里是冬妮娅的卧室。
暂别故乡的日子里,这样的场景时不时会出现在他的梦中,与他第一次离家归来时的记忆重叠。
也是一个晚冬的午后,他提着那柄破破烂烂的木剑,摇摇欲坠地从密林中挣扎而出。
在此之前,他在黑暗的深渊里,与庞然大物孤独战斗了不知几万个回合。
在深渊中遇到的师父不仅是沉默派,更是实战派,常常给他只言片语的指导,便将他连人带剑扔进深渊中演练。
就在他以为一辈子都要在这样的循环中度过时,又不知怎的,莫名回到了这片密林。
当他带着一只乌青的眼睛,一瘸一拐地穿过雪原,回到家门口时,最先发现他的是坐在窗前的冬妮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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