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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落在她的发簪上:“也有可能是用这个划的,也拿去验验!”
差役上前拽下发簪,贺兰浑盯着莱娘:“到了这个地步,还不招吗?”
“没什么可招的,没做就是没做!”
莱娘死死掐着手心,“真是可笑,先不说我伤成这样没法爬窗,就说在那个暗道里,我要如何隔着那么远的距离杀死阿母?”
“因为你那时候不是去杀人,而是,去取凶器,”
贺兰浑轻笑一声,“就是从你身上找到的那根颇梨针。”
他那时候看到的微光,就是莱娘躲在暗道里取针。
莱娘一张脸霎时失去了最后的血色:“我没有!
我连扎针的机会都没有,怎么可能去取针?”
啪,贺兰浑拿过假髻:“你有,先前你帮童凌波戴假髻的时候,趁机把那根颇梨针扎了进去。”
哈哈,莱娘笑起来:“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如果我那时就把针扎进了阿母头顶,阿母为什么当时没死?”
头顶?贺兰浑垂目看她:“头顶?”
桃花眼里幽光一闪:“莱娘,如果你不是凶手,怎么知道针是从头顶刺进去的?除了验尸的几个,没有任何人知道。”
莱娘张口结舌:“我,我……”
她定定神:“我是猜的,你都说了针是戴假髻时扎进去的,不是头顶是哪里?”
“猜的?”
贺兰浑轻笑一声,“猜得这么准,我是不是该请你去刑部断案?”
“不必!”
莱娘咬着嘴唇,“反正我没做,戴假髻的时候那多人都在,如果我扎了针进去,怎么可能没人看见?阿母梳完头分明好端端的,还在竿上跳了那么久,如果是我扎的针,她当时怎么没死?”
“因为,杀人的不是颇梨针,而是里面的东西。”
桃花眼轻轻一抬,意态风流,“黑气,焦糊味,消失的血,莱娘,还要我继续往下说吗?”
啊!
莱娘低呼一声,似是站不住一般,连忙抓住边上的床架才能稳住,紧跟着张才叫起来:“郎中,棒槌上是击打留下的血迹,簪子上也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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