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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么么倒大霉（第2页）

像在看为了得到新款变形金刚而在玩具卖场倒地不起的任性熊孩子一样，金源秀的眼神中透露着深深的无语。

“柳知侑，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能拎得清孰轻孰重吗？Hybe把你架在这里，花大价钱为你量身定做的舞美和妆造，就说明这必须是个稳赢局，唱得好也不过是锦上添花，唱不好就一切都毁了。”

“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失败的后果是什么吗？搞砸出道舞台那么重要的时刻那件事没给你敲响警钟吗？”

“你参加的是MAMA，又不是Coachella，没人在意你开不开麦，你只要在舞台表演前保护好你这张脸就行了，为什么非要主动暴露你的短处？”

柳知侑没打断金源秀源源不断对她输出的打压和话里话外难以掩饰的轻蔑，如果按照从前的柳知侑的性格，她会立刻缩回自己的保护壳说对不起我错了我不会再说这种话了。

但这次柳知侑抬起头说。

“金代表，请给我一次机会。”

金源秀听完她的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看起来真的非常好奇地问。

“知侑啊，之前不是说自己实力不好，为了不拖后腿，主动提出把难度高的part分给队友吗？还说自己对开麦产生了恐惧感，希望舞台上自己的部分采用预录音轨，一直变着法的给自己减轻负担吗？”

柳知侑沉默了一会，她才指了指金源秀那张长达三米的豪华办公桌，说。

“就像代表nim舍弃了原来那张破破烂烂满是划痕的红木桌，改用现在这张金线雕刻千层纹理的紫檀木桌一样，我也想要改变。

无论结果是好是坏，我都有承受的勇气和自信。”

她将自己准备了成千上百遍的练习视频递到金源秀手中，柳知侑坚持着自己的想法，说。

“而且，这次我真的想好好表现，请相信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金源秀毫不在意正在播放的清唱视频里柳知侑唱得是否优美动人，她随手放在一边，只是表情复杂地看向柳知侑那双鲜少透露出坚决和倔强的眼睛。

“其实我很喜欢赏心悦目的漂亮女孩，Elsa就是这样，但我又不只是喜欢漂亮的女孩，她还要够聪明，够有手段，够有野心，但你……你已经让我失望了一次又一次了。”

在沉默到几乎有些让人难以忍受的对视中，柳知侑的眼神毫不动摇地这样望着她，在森森的寂静中，金源秀开口。

“我会去和Hybe那边游说，让他们给你尝试的机会，根据呈现的效果再看，希望你能把握住。”

柳知侑深深鞠了一躬，说谢谢代表。

她离开办公室之后，那份拧成一股孤勇的力气四泄了出来，她瘫软地靠在门板上，后背出了一层虚汗，手心有两道深深的指甲痕。

她赌得对吗？其实她不知道。

*

准备的时间就这样像流水一样飞快地向前滚动着奔流着，队友们都在隔离，她一个人也没有任何行程，只需要安心练习年末舞台。

柳知侑和自己联系的社外老师几乎每天都在进行一对一的声乐指导，howdeep回归赚来的结算工资几乎有一半都用在了上课提高上，连她这个不怎么看重金钱的人看见迅速减少的银行卡余额都一阵心痛。

Hybe都这个暴发户做派了，就不能招个有实力的vocal老师吗？一定要员工自己掏钱到外面自费上课吗？

还好钱花得值，老师教得用心，把beautifulliar改编后的版本逐字逐句的拆解，咬字、换气、情感分析都一一教述给她，柳知侑每一次上课过后都自觉收获颇丰。

果然是套7严选名师，有品质保障。

在抓紧练习live的同时还不能放松其他年末舞台的准备，今天有KBS歌谣大祝祭团体cover舞台的练习行程，柳知侑一边打哈欠，一边没什么精神地推开练习室的门。

结果一抬头，看到的是朴成训的脸。

因为Tamed-Dashed回归而染的银发亮眼而具有侵略性，未经漂染的两条黑眉衬托着优越五官的存在感，在室内还穿着笔挺的廓形大衣和高领内搭，走的是冬日男神风，和他清瘦冷淡的气质相符百分百。

朴成训身后的背景墙上用一只只气球组成了happybirthday，桌子上摆放着iPad和生日蛋糕，面前还架着三脚架，上面放着拍摄用手机，镜头后站着两位工作人员。

练习室里的三个人都齐齐看向她，朴成训正在说话的嘴忽然停了下来，眼神从一本正经的认真严肃忽然带了点难以察觉的惊喜。

我还没困到幻视这种地步吧，疲惫的柳知侑一边想着，一边机械性地转头看了看门牌，才意识到自己走错了地方。

看他们正在直播的样子，于是柳知侑立刻鞠躬准备悄悄撤退离开。

朴成训眼神一瞬不错地盯着她，竟然朝她微微点头，脱口而出说了句你好。

这个笨蛋，一定要在这个时候打招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