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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真的都如谢云苓说的那样写了,而她当着封岌的面大声诵读了那篇赞词!
虽然寒酥没有亲耳听到,可她完全能够想象谢云苓诵读那篇赞词时的夸张模样……
谢云苓满眼崇拜地仰望着封岌,甜声小心翼翼地问:“刚刚就想问将军,您喜不喜欢这篇文章?”
她可是花了八百两专门为他写的呢!
封岌压下嘴角的些微笑意,面无表情地点头,道:“写得很不错。”
得封岌这样一句夸赞,谢云苓立刻高兴地弯着眼睛笑出小白牙。
封岌视线落在不敢看他的寒酥身上,慢悠悠开口:“同住一府,倒是头一回听见表姑娘的心声。”
封岌轻点了下头,若有所思地说:“文章写得很好,能够真切感受到字字句句之间的真情实意。”
寒酥不知道自己的脸有没有泛红,只知道自己心口的跳动有一点加快。
“雪意。”
羿弘阔低声提醒学生。
寒酥这才站起身,面朝封岌的方向却并不敢看他,规矩地福身行了一礼,硬着头皮说:“将军战功赫赫,子民敬重仰慕是理所应当。”
封岌轻转了一下指上的扳指,压笑站起身,对高座指上的圣人请辞。
这寿宴本已过了大半,封岌本想点个卯就走,能留到此时,完全是因为那篇赞词,又寒酥被召进宫。
封岌离席,席间人下意识地抬头仰望着他。
他人长得高大,走路又自带威压,迫使旁人下意识仰望。
封岌瞥向封三爷,道:“老三,你回不回家?”
封三爷正和同好研究着谁家的鹦鹉漂亮,闻言道:“二哥先回吧,我得等等。”
他略一思索,心道自己一会儿想去同好府上看看鹦鹉不直接回复,把寒酥留在宫里似乎不合适。
他又赶忙对封岌道:“二哥,你帮我把孩子带回去。”
把孩子带回去。
孩子。
封岌目光深深地瞥了寒酥一眼。
封三爷又对寒酥道:“酥酥,你先跟你二伯父回府。
如果你姨母问起,就说我去做学问了。”
“是。”
寒酥应了一声,硬着头皮朝封岌走过去。
封岌收回视线,转身往外走,寒酥默默跟在他身后两步之后。
走出热闹的昌蕤园,沿着甬路继续往宫门走,引路太监走在前面,寒酥跟在封岌身后。
路上时不时有一队队侍卫或者宫婢经过,大多时候却又是冷肃的。
封岌略放慢了脚步,开口:“写一篇文章要多少时间?”
寒酥别扭地说:“不太清楚。”
封岌轻笑了一声,道:“你这是责怪三爷问我那幅画时,我说不清楚?”
“不敢。”
寒酥瞥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引路太监。
封岌说:“你也是个聪明人,我倒是意外你居然没看出来我这是给你施展才学的机会。”
寒酥微怔,继而轻咬了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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