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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理清的神情似笑非笑,睡裙在不断的摩擦中起了皱,多了不规整感,却依旧不见狼狈。
时姝的呼吸其实又变得急促了,每吸一口气喉咙都干涩甚至疼痛,她也在观察对方的反应,等待对方的回答。
过了一会,季理清才终于出声:“可以。”
还是很平淡的反应,这边的时姝心跳已经不自主地快了许多,但表面也还是硬撑着镇静,她在想对方会不会也是这样呢。
于是她将脑袋埋到女人的胸口处,直接感受对方无法遮掩的心跳声。
一下又一下地跳动,很规律,也很平静,原来只有她才会紧张。
时姝忽然觉得无趣,跟着冷静下来,一桶凉水从头浇到脚。
她翻身,从对方身上下来,躺在了另一侧,闷闷道:“你都没有反应。”
季理清很轻地发出一个疑问语气,她侧过身体,明显能感受到对方微妙的情绪。
时姝吸了口气,问她:“你知道刚刚我想做什么吗?”
季理清说:“我不是说了可以吗。”
时姝提高了些声量:“你知道是什么吗就可以。”
季理清支起了半边身体,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你怎么了?”
时姝没好气道:“我刚刚想上你啊。”
季理清顿了几秒说:“我知道。”
“你知”
轮到时姝愣住,“你知道?”
季理清笑里带着点促狭,支着脑袋的动作让另一边的肩带也滑落下来,她说:“不是等着你原谅吗?”
时姝更气了,心里想,那凭什么只有她一个人脸红耳热,呼吸加快
季理清继续看着女孩,看到对方脸上的表情换了一轮,从发怔到面露愠色,她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只能出声催促道:“不做了吗。”
时姝已经不想动了,身体和心理都是,蒙上被子再次转身,拿后背对着对方,声音有些低:“不要,我想睡觉了。”
拒绝得很干脆,明明刚刚压着自己的时候跟猫儿见到罐头似的期待着什么,一会的功夫又肉眼可见地恹下去。
她不是已经同意了吗?这只鸟儿还想要什么呢。
季理清也不懂,盯着对方的后背出神。
两人各自心怀鬼胎,直到天泛出鱼肚白,时姝悄悄起身,独自穿好衣服走出房门,而床上的季理清也配合着选择了装睡,听到对方蹑手蹑脚的关门声后才睁开眼睛。
时姝认路其实很快,来了不过两趟,就已经把女人家门口到小区大门口的路线给记下,不再需要对方开着车讲自己载出去了。
因此她自然也不知道,季理清在她走后也跟着起了床,像上一次那样做在沙发上喝着茶,等着门铃的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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