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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毕业。”
谈屹臣也没事做,老板问他就回,没骨头似的往墙边上靠,一副懒散的少爷样。
老板瞟一眼迟雾,问两人是不是在谈对象,谈屹臣说不是。
“哟,你看人家小姑娘那眼神黏糊得跟什么是的。”
老板说都毕业了,他又不是他爹,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解释不清,老板不信,谈屹臣索性不聊了。
闲聊完,老板也不耽误时间,拿着拖把水桶上二楼打扫卫生。
沉默中,谈屹臣抬眼对上迟雾审视的视线,似乎在仔细观察他看她的眼神是不是真黏糊,他开口:“我说我看马桶也这眼神你信吗?”
细嚼慢咽地吃下最后一口梅花糕,迟雾把塑料袋捏在一起扔进垃圾桶内,才抬起眼睛再次看向他,语气平平:“你的意思我是马桶?”
“不是。”
谈屹臣也不知道她脑回路怎么拐类比上去了:“没说你像马桶。”
“那马桶像我?”
“也不是。”
天底下可没这么好看的马桶。
谈屹臣懒得再解释,也不知道自己看迟雾时到底是什么眼神能让老板说句黏糊,还好迟雾问完两句觉得无聊就没继续往下问,中止了这个话题。
一直在店里继续坐了将近半小时才等到雨势小些,两人来的时候路过一家便利店,距离只有几家店,不远,谈屹臣起身,跟迟雾讲声等他一会儿便推门直接冒雨走出去。
不到十分钟,谈屹臣回来,身上被雨水打湿微潮,手里握着一把透明的新伞:“走吧,趁雨小,一时半会停不了,我打了车,不然等再下大就不好走了。”
迟雾点头,从座位上站起来,跟着谈屹臣身后走出去。
雨势没刚才大,但也不算小,尤其是刮着风地下,雨丝斜斜打在身上,一把伞撑在头顶简直不知道该往那个方向遮。
这场雨下得突然,便利店的伞也买的只剩这一把,伞柄在他手里稳稳当当地握着,大半个伞都偏向迟雾那里,风是从左面吹来,斜刮过来的雨丝基本全被他挡了下来。
“你衣服湿了。”
迟雾出声提醒。
风冷,人也冷酷无情:“谢谢,我知道。”
“”
好在没在路边停留几分钟,车就到了。
车内打着空调,迟雾身上没湿什么,只有几滴雨水落在裸露在外的手臂上,坐进车内的一瞬间被激起一层颤栗。
雨刷在车头扫动,迟雾侧脸看了谈屹臣一眼。
他右肩几乎全湿了,深色的潮湿痕迹明显,裤子也是,膝盖以下分割出明显色差。
谈屹臣个子高,正常打伞就遮不住迟雾,所以是依着迟雾高度来,自己被斜风细雨淋了个透。
“你冷不冷?”
迟雾难得问他一句。
“还成。”
谈屹臣面不改色地回她。
车内昏暗,谈屹臣大半个身体隐在暗处,只有细雨中打过来的路灯让光源短暂落在车内,潮湿的发梢稍显凌乱地戳在他眼皮上方,低声开口:“回去洗个热水澡就好。”
迟雾点头,也不说话了,静静看着落在车窗上的雨幕。
路程不远,但小区管控严格,车没法进去,停在大门口,下车时雨势又变大,狂风乱作。
排水系统跟不上降水量,地面有积水,两人在雨中挨在一起,那把伞照旧偏向迟雾,伞面被风吹得颤颤巍巍,一路走到公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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