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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玉儿将白陌扶起来,两人在雪地里前行,忽然,熟悉的马蹄声响起,她一顿,连忙带着他躲到树后。
来人是上官翼,他的目光巡视着前方,忽然间启唇说道:“施玉儿,别躲了,我已经看见你了。”
施玉儿根据声音浅浅辨认着自己与他的距离,没有答话,上官翼的声音却自顾自的响起,“你想不想知晓,你怀孕的消息我是怎么知道的?”
树林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一人说话的声音伴随着马儿的呼吸声响起。
上官翼舌尖轻舔了一下自己的唇边,过了许久才说道:“那个瘸子,我把他仅剩的那条好腿打断了,又打断了他的胳膊,帮他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废人。”
“那夜的血可真多啊,我最不喜欢看血了,特别是那种卑贱之人的血,”
上官翼轻声嘲讽道:“施玉儿,你也是卑贱之人,你猜一猜我会如何对付你?”
“是当着沈临川的面将你肚里的孩子剥出来,还是……让你先毁了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再丢进发情的乞丐堆里?”
他的一字一句极尽嘲讽,施玉儿闭了闭眸子,紧靠着树干。
这是激将法,白陌忧心的看了她一眼,见她没有反应才松了一口气。
上官翼其实并不确定此处是否有人,骑着马走了两个来回一直没有发现异常便往另一个方向飞奔而去。
他走后,施玉儿紧绷着的身子猛地松了下来,“走吧。”
她的声音里满是疲惫,白陌抿了抿唇,不知走了多久,一直到初阳升起,终于出营州之后,施玉儿才忍不住缓缓蹲下身啜泣起来。
作者有话说:
明天上午九点,明天加更
清晨很冷,周围没有什么人,两人已经安全。
施玉儿和白陌都是狼狈至极,她的身子颤抖着,哭道:“沈临川这个骗子……”
分明说好两人要在一起,却将她先送了出来,如今他埋伏在营州的人也尽数暴露,他该怎么办……
白陌擦了一把脸,将她从地上拉起,沉声道:“我知晓你难过,可此时并不是伤怀的时候,只有你带着孩子好好回到太原才不辜负沈相的一番苦心。”
他们并没有修整的时间,白陌入城后便即刻雇了一队人马快马加鞭往太原而去。
施玉儿一直到上马车后都还是一副失神的模样,她的脑中还回响着上官翼说的话,因为她的缘故,瘸子没了,卫一现在或许也凶多吉少,甚至沈临川……
她在想,是不是她从一开始便做错了,她不该来这个地方。
清泪顺着她的眼角滑下,施玉儿掀开车帘往后望去,又垂眸看自己被擦伤了的手掌,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大雪压枝梅吐蕊。
南沧一行人已经开始赶往营州,快马加鞭,日夜不停。
营州官员尸位素餐,周围又遍布上官家的人,封城的消息甚至是在卫三到了京中后才传出。
南沧骑着烈马,铠甲上倒影着雪光,沈望渊也将马鞭挥的作响,上官清嘉和上官如被绑了手脚丢在马上,一路随着颠簸。
他们要用上官清嘉与上官如做交换以备施玉儿落在了上官翼手中的可能性,上官家一夜之间被连根拔起,这是所有人都未曾想到的事情。
可秦郭二家的一些罪证与上官家私藏的账本却又都吻合,再加上一些受罪人的证词,就连朝堂上那些上官家的党羽也都哑了声,众人都眼睁睁见着这么一个世家大族一夕之间毁于一旦。
沈望渊拼了命般抽打着马腹,与一随从共乘一骑的老神医被颠的分不清南北,最后索性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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