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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评了四个字。
明宣九年十一月初六,原内阁大学士兼兵部侍郎兰沁禾调入国子监,任祭酒。
虽说是回到了国子监,可做的事还是有所不同的。
她没有再教琴,改教了四书,每日从早到晚都有课。
绮水楼的茶宴也再一次摆开,每月为贫寒的士子监生分发赏银,亦为那些清寒之士搭建了入仕拜师的桥梁。
又过了一年,在明宣十年冬,司礼监掌印九千岁慕良在去城外办事时被人刺杀身亡,尸首沉入江河,打捞无果。
帝大恸。
……明宣十一年春结束了数月的寒冷,银装素裹的大地终于染绿。
春暖花开之际,兰沁禾正好教完今日最后一个堂的课程。
她收拾好用具回到公署,照例坐了一会儿,每日申时下学之后,还会有许多上进的学生留下来问她问题,今日也不例外。
等解决完所有学生的疑问之后,已是酉时二刻,兰沁禾又坐了一会儿,确定无人再来后她才换下官服起身回家。
回去的路上她路过了一家点心铺,念着家里的丫头爱吃甜食,于是她抬脚迈入其中。
这似乎是家新店,装潢崭新干净。
兰沁禾掸了掸身上的浮尘,对着老板道,“麻烦帮我包二十钱的栗糕。”
老板是个三十岁的妇人,她见面前的女子虽然着一身粗布衣裳,头发也只用木簪固定,可周身气度明朗似月,眉眼温和含笑,一看就让如沐春风。
“呦,姑娘是哪个学院的先生吧?”
她一边唠一边铲起栗糕。
兰沁禾微讶抬眉,“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嗐,这有啥看不出来的,像您这样白白净净又没穿丝绸的,肯定就是读书人了。”
老板娘将栗糕用纸包好,拎着上面的麻线递给她,“您拿好。”
“多谢。”
兰沁禾交了钱,冲她一笑,“是,我就在旁边的书院教书。”
“您教什么呀?”
“诗词子集音律礼仪,什么都教。”
兰沁禾冲她笑着点头,“您忙。”
“好嘞,先生下次再来啊。”
老板娘摆手,心里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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