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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妤笙心脏蓦地怦然。
她羽睫扑闪了两下,环顾四周,确定无人,才稍稍安心,放纵自己坐了上去。
如她所料,她刚刚关上车门,侧身看向薄苏,薄苏的温度便逼近了,随即,微凉的指尖落在她的脸侧。
她托着她的脸,抬起了她的下巴,由浅及深地吻她。
似舌|面所能触碰到的每一寸土地都是她的宝藏之地,她探索、逡巡、抚|慰,吻得温柔而绵长。
姜妤笙回应着她,渐渐不支,右手撑在皮质椅面上,胸线起伏,任她施为,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粗沉的呼吸与砰砰的心跳声在狭小的空间内奏起交响乐。
姜妤笙埋在薄苏的颈窝里笑。
薄苏抱着她,靠在椅背上,也从鼻腔里发出笑音。
好荒唐,她居然也会做出这种不顾仪态在车内迫不及待与恋人亲密的事。
但也好满足,她怀疑自己得了一种只有姜妤笙能解的肌肤饥渴症。
姜妤笙靠在她怀里,听着她的心跳声,说:“刚刚和你一起走在路上的时候我还在想,好像以前我们读书的时候,下了晚自习一起散步走回宿舍楼的感觉啊。
()”
也是成排不高不矮的建筑,郁郁葱葱的行道树,窄窄的水泥步道、昏昏的路灯与微燥的夜风。
读高一的时候,我开始能看出来哪些一起走回宿舍的男男女女是情侣关系,那个时候我挽着你的手,偶尔会想,我们要是确定了关系,你谈起恋爱来会是什么样的,也会像那些男生女生那样吗。
?()_[(()”
薄苏揽着她,左手摩挲着她的左手手指:“那现在和你当年想的一样吗?”
姜妤笙说:“不一样。”
“嗯?”
“你比我想的会谈恋爱。”
姜妤笙轻声笑。
薄苏也笑。
仿佛要印证她这一句夸奖,她伸出自由的右手,拉开身旁的手提包,从中取出了一张卡,放到了姜妤笙的手心里。
姜妤笙摊开手打量。
薄苏说:“是昆仑明湖业主的附属卡。”
姜妤笙呼吸微缓,抬头望向薄苏。
“给我做什么?”
她明知故问。
薄苏眼眸很静:“当然是希望你常来。”
“希望你会记得,你在北城还有一个家。”
她语气寻常,似在说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
(),可“北城”
与“有家”
连结在一起,却如咒语,蓦地牵起一片浪,涌向了姜妤笙心中那座早已被风雪压垮的旧日白塔。
她想起了那一年穷途末路的满心期待、想起了那一夜冰天雪地的心死绝望,想起了这些年来她们转山转水的阴差阳错。
几千个日夜的尘沙与苔藓,全在这一句话里被冲净。
明明已经过了要靠别人、会期待着别人给自己一个家的人生阶段了,可这一句话,却依旧有着撼痛灵魂的分量。
似圣山千层的雪被拂去,其下掩埋的那一坛酒,依旧是可温热的。
此刻在沸腾。
姜妤笙眼底氤氲起水雾。
她把卡攥进手心里,紧紧收握,情难自禁,跨坐到薄苏的腿上,环抱着她的脖子,低头缱|绻地亲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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