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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离开了。
回到庄子后,阿东心里也闷闷的。
王二和王三打他的时候,骂他是贱命,是打死也没人在意的奴仆。
他知道这是事实,可心里还是不好受。
更重要的是,他这么简单的差事都没办好,心里也慌张害怕。
他好久没有被罚了,根本不想被罚……阿东低着头,唉声叹气的去找了张木桥。
“张管事……”
张木桥见到阿东回来,随口问道:“回来啦,王屠户什么时候来?”
阿东抬起头,露出一脸的伤,吓了张木桥一跳,“怎么回事啊?你被人给打了?”
阿东点点头,“我没请来王屠户。”
将在下河村发生的事和张木桥说了一遍后,张木桥也叹息一声,“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随后又看向阿东,“你去找孙大夫看看伤吧,这事我会和东家说,看是不是要另请杀猪匠。”
阿东想问问东家会不会罚他,又不敢问出口,只好告退去找了孙大夫。
请杀猪匠这种小事按理说不应该来询问云怀瑾,只是张木桥心里也心疼阿东无故被打。
这是个淳朴老实的孩子,做事也踏实肯干。
每天见人都笑嘻嘻的,遇到什么不好的都不往心里去,叫人看着心里都敞亮。
可今日却蔫哒哒的回来,还被打成那样。
之前就算在庄子里,被东家罚,也没挨这样的打。
张木桥是想借着说杀猪匠的事,将阿东的遭遇说给东家听听。
他知道东家也不会给一个死契的奴隶做主,可现在的东家若是听了,多少会有些恻隐之心。
不会去罚阿东,说不准还能赏点东西给阿东安慰安慰他。
怀着这样的心思,张木桥去找了云怀瑾,将阿东在王屠户那发生的事说了,然后没有问别的,只问要不要重新换个屠户。
云怀瑾听了庄子里的人又被打了,不由沉思起来。
他云庄的人是脸上写了“打我”
两个字吗?还是云庄看起来真的特别好欺负,不然怎么谁都敢来对云庄动手?“不用换人。”
云怀瑾起身,边走边道:“叫方三爷点二十个镖师,让徐老栓套马车,王大柱套牛车,把阿东带上,张叔你也跟着,我们一起去下河村逛逛。”
张木桥闻言一愣,随后又瞬间明白其中意思。
虽说也觉得不可思议,但东家竟然真的要替死契的奴隶讨公道!
他连忙道:“小人这就去办。”
张木桥风风火火的离开,云怀瑾去了主屋,给和黑黑玩的云初换衣服,“阿父带乖宝去个地方。”
云初乖巧点头,“好。”
云怀瑾带云初去,是想身体力行的让云初知道,他们不主动去惹事,不以势压人。
但如果是对方挑衅,对方先惹事。
那也没必要忍着,该动手就动手。
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什么以德服人,以理服人,统统不管用。
就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君子谁爱当谁当去,反正他们不当。
别人打我一巴掌,我就要还别人两巴掌。
打疼了,叫对方再也不敢来欺负。
阿东知道东家要给他讨公道,还是亲自带好多人去后,他都觉得是在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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