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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一直找,找到我老了,若是还没找到你,下辈子接着找,你逃不脱,辛越。”
顾衍不知她为何突然问这样的问题,不过也都一一认真答了。
“若我真的,真的死了呢?”
“那我便也找你去了。”
作者有话说:下本开:《小神女》,专栏可见,存稿中,求收藏~【清冷傲娇小神女vs火热腹黑直球城主】都说荧悔姑娘是个姿容卓绝的仙子,可容九爷却是个芝兰玉树的少年郎;都说荧悔姑娘心地善良,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可容九爷白马金羁,剑吼西风;都说荧悔姑娘才学过人,尤擅工笔,可容九爷一手丹青只绘符纸;什么?你说他们竟是同一个人?还竟与凛东那位殷城主登上宝钗楼,共酒千觞后,大打出手,直被投入城主府底牢。
什么?你要到牢里看看?水晶灯,珍珠帘,鲛绡宝罗帐;古玉枕,博山炉,珐琅小靶镜;红缨枪,九节鞭,玄铁小袖箭;还有四五个甩袖横舞,白面朱唇的角儿给荧悔唱小曲儿。
殷城主:还想看什么?荧悔:胸口碎大石,脱衣裳那种,我要看真本事!
殷城主:做梦!
、顾侯爷的桃色八卦被男人的情话哄得七晕八绕的辛越稀里糊涂地更了衣,又稀里糊涂地被牵着到了前院。
直到在书房里望着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才回过了神,不可置信地翻了翻:“你是怎么说得出来红袖添香的?这么些折子,给你磨完墨批完,你将我往前头池子里一丢,池子水都该黑了半边。”
顾衍施施然坐下,翻开一本江南历年水情录边看边记录了起来。
辛越拿起一本折子戳戳他:“你不批啊?”
在辛越的认知里,她刚一跟顾衍定亲,爹爹便找了个月黑风高的夜里找她长谈了一番,字字句句语重心长地都是在告诫她不可过问插手国事,免得引起顾侯爷猜忌,于她二人夫妻感情亦是有害。
还大逆不道地说了一句,与顾侯爷成亲,与伴君身侧并无区别,更甚者,顾侯爷还不像圣上,有百官监督,有御史劝谏,他更加难以捉摸。
伴君已如伴虎,伴一个掌控君权无甚约束又深不可测的人……她爹越说越是消沉,不像是要送女儿入高门,倒像是要送女儿上刀山。
不过一番敦敦告诫下来,她好歹是记住了最精华的一点,没事不要过问国事,主要是她对国事也并无什么兴趣,于她而言还不如明儿南门桥头煎脆饼的老伯出不出摊重要。
顾衍眉眼都未抬,一手翻阅一手执笔在一旁的纸上或写或画:“无妨,稍后老倪会抬了去烧火。”
“”
辛越对顾侯爷粗暴的解决奏折的方式无语了,“奏折烧火,怪不得最近的饭菜这么好吃。”
“那是你近日动弹得多,胃口好。”
顾衍无情地拆穿她,又瞥了一眼站在桌旁拿着支湖笔百无聊赖地挑弄着奏折的人,再次戳穿她磨磨蹭蹭就是不想替他磨墨的小心思,“还要拖到什么时候?”
辛越无奈,认命地卷了袖子开始磨起墨来。
娘亲常说她的性子完美融合了父母的优势,既有母亲的飒爽豪脱,又有父亲的沉稳思量,确实是嘛,这两日耍剑跑马的欢脱了一阵,如今手捏墨锭,缓缓地朝一个方向打圈研磨,看黑色的墨汁沁出,与清水丝丝缕缕融合,再更加深,也是一件趣事儿。
书房门外,老倪咧着嘴,笑得红光满面,又全然一幅母鸡护崽死守门口的模样,长亭捧着一匣子密奏近前来,被他毫不客气地拦下,压低了声音喝道:“去去,边儿去,天塌下来了也别想进去。”
长亭看了一眼屋内的方向,了然地点了点头,将匣子捧好与老倪并排站着,偏了头悄声说道:“不过,天儿确实陷了一角,年后四国来齐贺太后大寿,渭国那位……也来。”
老倪听着,神色一敛,确实是大事,他看他家侯爷长大,就没把谁放在眼里正经当个对手过。
但那渭国国相的小公子陆于渊,他观侯爷是实打实将他当个人物了。
这陆于渊自小便周游列国,见识广阔,据说极爱搜罗擅各种奇技淫巧之人,因而手底能人巧匠无数,所通之术,五花八门。
身份显赫不说,不显山不露水,看着放荡不羁,实则心思深沉缜密,做任何事都习惯留一后手,实是个滑不溜手的奸滑之辈。
前些年倒没听说如何活动在渭国达官贵人的圈子里,甚至数年都不在人前露面的,便像于地底蛰伏数十年的老树根一般,隐藏的根系不知多深多广。
但自打云城一别后,却是大有挑起陆家大旗作掌家人的态势,渭国国相几乎将全副身家都交付给了这小儿子,这老树根上头,就相当于是多了一根百年树干,粗壮雄厚,不容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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