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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愿意出手,让容木头开窍,只是考虑到他正直又古板的性子,恐怕这件事还得三思而行才好。
他舒了口气,出声道:“皇上,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若是容大人有所察觉,恐怕会不可收拾啊……”
瑞臻何尝不了解容轩,只不过这么等下去,不知道要到什么年月。
他只是略微犹豫了一下便说:“那就不要让他知道。”
然后他盯着沈凤臣:“你有这样的药吧,太医?”
沈凤臣见已经劝无可劝,索性认了,略微躬身之后退到一旁的里屋内,再出来的时候手上捧着个小瓶子。
他走到瑞臻身边,双手将瓶子奉上。
“这药还需配合一些暗示才可。
若是您拿定主意,便请容大人来太医院走一趟吧。”
瑞臻闻言,接过来看了看。
玄玉瓶身,指尖触及之处光滑冰冷,好像怎么也暖不热。
仔细看起来,仿佛里面有液体流动般。
他将瓶子紧紧攥在手中,垂着双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站起来,一言不发朝门外走。
“皇上。”
沈凤臣在身后开口,瑞臻回头,见他负手立于原地,眉头微蹙,神情有些担忧:“还请……小心着用。”
瑞臻匆匆点头,转身走了。
沈凤臣就着他消失的方向看了一会儿,长叹一声,慢慢坐下,一首撑着下巴。
没多久,他又站起来,匆匆吩咐小童一声,也出门了。
沈凤臣要去的地方,是位于寿阳宫和太医院之间的奉贤阁,如今是冯启云的住处。
这位丞相的幼子与他差不多年纪,年幼之时两家交情颇好,于是两人也有些来往。
搬进宫里头几年还尚可,近年来冯启云越发懒于出门,他也有很久没有见到这位幼时玩伴了。
奉贤阁原先是内宫藏书的小院,当年冯启云眼馋那些古籍便要去了作为住处。
奉贤阁不如寿阳宫那般正经,也不像太医院一样闲散,常年闭着大门,里面静悄悄的。
沈凤臣敲了半天门,却连个应声的小太监都没有,他不耐之下用力一推,门却缓缓开了。
沈凤臣没有迟疑,直接走了进去。
院子里最显眼的楼便是藏书楼,冯启云住在藏书楼之后的屋子里。
沈凤臣找了一圈,半个人影也没见到,便摇摇头,抬脚往藏书楼去了。
一推开门,靠着墙打盹的小太监立刻醒了,连忙爬起来,满面惶恐。
沈凤臣无意和他多纠缠,只是问:“冯大人呢?”
小太监小心翼翼回答在上面,沈凤臣抬眼看了看通向藏书楼二层的木梯,挥了挥手叫他不用管了。
脚步踩在木梯上吱呀作响,让沈凤臣一阵不舒服。
他很少来此处,因为旧书和尘土的味道总叫他觉得很不舒服。
但是冯启云躲在这里足不出户,想见他一面就只能委屈自己。
刚到二楼,浓重的酒气让沈凤臣皱起了眉头。
四下找了找,才在一排书架后找到了冯家大少,后者正拎个酒瓶子笑嘻嘻看着他。
“怎么又喝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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