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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立候撅着嘴巴,“又是喝酒,你怎么不干脆罚我们喝醋算了。”
“诶,你要是愿意,也行啊。”
“谁说我愿意了。”
“那还是喝酒。”
南立候哼了一声,“天天吃酒吃酒,你可真是……干脆在这屋挂个匾、写上忠义堂得了。”
“挂忠义堂?”
简世子打趣道,“那我要当玉麒麟。”
“呸,什么玉麒麟,我还金凤凰呢。”
兰沁禾理着手里的牌,偶尔搭句话,“既然今儿是九王爷做东,那我们就都听东家的,按照他的规矩走。”
“这就对了,”
九王爷嘻嘻一笑,“怨不得是我的王妃,还没过门就知道帮夫君说话了。”
兰沁禾笑着骂了他一声。
屋子里象牙牌的碰响悦耳清脆,噼里啪啦地好不热闹。
玩了一个多时辰,旁边的酒壶已经空了满满一地。
简世子无奈地看着已经醉倒了九王爷和南立候,对着兰沁禾道,“我看今天就到这儿吧。”
“说的是。”
兰沁禾也玩累了,吐出口浊气,松了松手腕,接着唤来王府的丫鬟,把九王爷扶起来回房歇息,那边南立候的家仆也抱着她上了回去的马车。
简世子临走前,对着兰沁禾弯了弯眸子,意味深长道,“好姐姐,你可不能藏拙,有什么好的法子别瞒着我呀。”
“这算什么好法子,你安心读你的书去,别一天到晚跟着九爷钻研这些。”
兰沁禾揽着纳兰珏的肩膀上了马车,“我先走了,下次还席再叫你们出来。”
“禾姐姐走好。”
简世子摇了摇手,等她的马车走远了,自己也骑马离开了。
西宁郡主的马车内,纳兰珏好奇地抬头问兰沁禾,“娘娘,刚才他叫你不要藏什么?”
“一点小玩意儿罢了,没什么。”
兰沁禾今日不但没有赢钱,反倒输出去了三十两,南立候那边给了十两,九王爷那边又给了二十两,之前九王爷为了堵她的嘴给的二十吊钱,正好又回到了主人手里。
这样的巧合不得不让人怀疑,譬如简世子,从一开始他就明白兰沁禾是刻意的。
兰沁禾确实是故意的。
九王爷毫无城府,但玩牌玩久了,在堵桌上向来不动声色,可他控制的了表情,控制不了下意识的小动作。
在桌子底下,每当他的脚朝前踢时,兰沁禾就明白九爷这把牌不行了;当他腿脚左右轻晃,那就是手气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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