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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祁世骁来接如莺诸人回公府,当着老太君、秦氏面,见她精神颇为不济,只匆忙问一句,道:身子不舒服?
如莺不自在,忙垂头道:不碍事,未休息好罢了。
祁世骁自己实也算不上休息得多好。
习惯有她在身旁入睡后,去了京郊大营,便是练兵练得累了,力竭而眠罢了。
管事将一众随行用具、衣物装上车,老太君、秦氏由丫鬟扶着上了马车。
祁世骁骑着马儿护在老太君的马车旁,到了平坦山道,渐渐落后,与如莺的马车并肩而行。
他御马靠近她马车,道:莺莺。
如莺在马车中被晃得昏昏欲睡,闻得祁世骁唤,将帘子掀得半开,露出张芙蓉俏脸儿,道:阿骁?
祁世骁见她脸色是有几分苍白,关切道:你身子可还受得住?这段山道平坦些,你且忍忍,过了这段,到京郊官道就好了。
如莺心中更添羞惭,道:阿骁,我我乍然换了地方安置,有些择席。
夜间睡得不踏实罢了。
回头早些睡便好了。
他何尝不是独自一人睡便睡不踏实呢。
一行入得公府,老太君对夫妻二人道:教乳母抱了那对小子过来就行,你二人晚间不必过来问安了,莺莺亦好生歇息。
二人礼过,祁世骁携了如莺自回了院中。
夫妇二人与那对双生子一番亲热,又一道用了午膳,便教乳母抱去老太君处。
祁世骁这才得空与如莺坐下来说话。
他道:法会可还好?
她被祁世骧折腾了一夜,翌日连法会都不曾参加。
她不欲同他说谎儿,便道:头一夜睡得少,第二日祖母见我精神不济,便要我回厢房歇息,我没去法会。
他听她声儿有些恹恹,似提不起劲,见她垂着头,好似无精打采。
他道:真没不舒服?要不要教府医来瞧瞧?
她忙抬头,道:不必!
他见她这般一惊一乍,知是遇到了甚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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