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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州侯……”
茶朔洵微微笑了起来,眼?中闪烁着趣味的笑意,“看起来是个很有远望的人?啊。”
与其说是远望,不如说是野心,赤裸裸的野心。
“所以,我们?州师后来都只愿意领取一半的俸禄。”
平度垂下了眼?帘,“如果上面强行命令我们?领取俸禄的话,我们?就会把?多的钱送到附近最贫苦的里去。”
这样桀骜不驯的做法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
州师和州侯之间不合,甚至可以说裂隙很深。
“……现?在我们?基本上已经不再听州侯的调派了。”
文光不知为何,心脏突然不安地?跳动了起来。
一个州侯在清楚自己手下的州师已经完全失去控制之后,他会怎么做呢?
听之任之吗?
这位朔州侯并?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而且,之前朔州的州师虽然已经不听调令了,但是至少还没有像这次这样直接越过州侯而听从朝廷的命令……
心脏跳动的声音几乎要?透过胸膛传出来,文光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不安。
他有预感?——
有什么大的乱子要?发生了!
而事实?证明,他的预感?真的很准。
墨池令突然从外面闯了进来,脸色白的像是见?了鬼,指着门外说道:
“主,主上,城门外,又,又来了一路州师!”
乱之三
乐羽当即站了起来,疾言厉色地指着墨池令道:“胡说?,昭将?军分明在主上跟前,哪里又来什?么州师!”
“千真万确!”
墨池令被乐羽可怕的神色吓得差点都要跌倒,但是他还是强撑着对茶朔洵道:“主上,主上明见,臣下可不会说这样一看就会被拆穿的谎言啊。”
确实,正如墨池令所言,如果这是个?谎话的话,那也太容易被拆穿了。
那么,既然不是谎话,也就是城外确实又来了一批“州师”
。
“前来的是不是中军或者左军的人?”
金阙提出了自己的猜测,他看向了平度,“或许他们?也得到了太保的命令……”
而平度直接了断地否认了这种可能,“不会。
右军现在驻扎在长亭,而中军需要守卫州都——一般不会出动,并且虽然太保的命令是同时?传达给了三军,但是因为各种原因,我?和右军的张灿将?军,以及中军的繁丽将?军商量过,只有我?带领的左军可以前来。”
“那么前来的“州师”
又是什?么人?”
苍梧浓厚的眉头紧紧皱起,双拳紧握,身体微微转向门口的方向,像是拉满了的弓弦一样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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