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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昨晚窗帘只遮一半,她也觉得能接受。
甚至那吱呀作响的噪音,也成为一种特殊的存在,存在于这需要深刻记忆的时刻里。
程季青说:“等你醒来的时候,我肯定在。”
于是,白新又昏昏沉沉闭上眼,她只觉骨头都是散的。
程季青说的事总会做到……除了生日那一次。
白新想到这一层的时候,她已经陷入沉睡中,只那眉心有一丝皱起,好像是在梦里计较这事儿。
没换的衣服,好在房间有浴袍,有些旧,棉质已用消毒液洗的发硬,透着批量浸泡的味道。
她在白色浴袍外,套了昨日的水蓝风衣,沾了雨水,在地上坨了一夜,皱巴巴的。
程季青把窗户又合上,怕吵到白新,出门到走廊,外面也有暖气,就是没那么暖和。
她拿了手机出来,单手抄在大衣口袋。
她想早点查到那两个人,除了收拾,也是有一种阴谋论在,因为付荣君说要见她,又没有来——当然,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这手段来对付她,有些太蠢。
现在手机坏了,也没法知道付荣君后来有没有给她发消息说明缘由。
总归还是要先把人找出来。
也就半小时后,白新醒了。
她坐起身看着空荡荡的屋子。
程季青在时不觉得,昨晚瞧那暖色灯极是浪漫,窗柩别有风格,雨声动人,吹来的风带着沁人心脾的特别气息。
程季青不在,便瞧着这地方哪儿都破破烂烂。
椅子就在床边,上面挂着一件浴袍,是程季青提前帮她拿好的。
随意套上,材质生硬,磨皮肤。
总觉程季青出去了好久,没手机联系,白新皱眉望着门口。
打开只往走廊里扫了一眼,便看见走廊最底处,程季青正在和一个中年女人说话。
水蓝色大衣下摆布满褶皱,套着程季青亭亭玉立的身姿,一半头发挽在耳后,站在窗口,从她这一边的角度有些背光。
侧脸越发深邃、迷人。
褶皱并未让人有一点半点的邋遢,反而又是另一种别具一格的神秘。
白新站了半分钟,就站不稳了。
也许感知到什么,程季青适时转过头来。
又是两分钟,程季青与女人告别,转身朝门口走去。
“外面凉。”
程季青把人拉回去。
白新软软的靠她靠过来,程季青后脚跟轻轻朝后把门抵上,将人带到床上坐下说:“元盛介绍的律师,昨晚的事交给她去办了,等找到人,你线上认一下。
其他的就不用管了……疼?”
“你试试?”
“……”
这可不兴试。
刚才人缩在被子里没那么明显,此刻浴袍领口微敞,脖子和锁骨上好几个清清晰的痕迹。
粉粉嫩嫩。
白新重新抱上她,脸埋在她身前,沙哑说:“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凶起来的样子我特别喜欢?”
程季青耳尖微不可见热了两分,她稍缄默,冷静说:“白小姐,你是不是有什么特别……喜好?”
“有吗?”
白新声音嗡嗡的:“那昨晚的感觉你喜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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