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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蔚的语句偏向很明显,陈渊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这黑心眼是在为他说话?!
秦罗对秦娘娘有感情。
秦娘娘或许真的对秦罗很好很好,好到秦罗失去记忆还忍不住向着她。
所以呢?难道陈渊就不该复仇吗。
看,将事情一件件掰开揉碎给一个被凶手精心养大的孩子看确实很残忍。
但陈渊死去的兄长,镇上那个爱上妖族的姑娘,秦罗被迫寄人篱下的这些年,镇民的无视与欺辱,这些难道就不残忍了吗?阮蔚觉得这一切只看秦罗的选择。
她个人是比较站在死人这边啦,毕竟——你只不过是失去了一个养母,你亲爹妈呢,他俩失去的可是生命啊!
林间沉寂过一刻。
秦罗,“我……我知道了。”
他又失魂落魄般的向后走去,走回到了陈渊身边。
偷听完全程对话的陈渊瞥了眼这个小侄儿,大手揉了揉他脑袋:“少操心,大人的事小孩别管。”
秦罗低低嗯了声。
陈渊向着阮蔚挑眉,以示感谢。
阮蔚飘悠转回头去,自顾自向前走。
握瑜凑上来,“师姐,你生气啦?”
她听得出,阮蔚一般是不会对一个孩子这样直白的。
阮蔚摇头,“没生气。”
她卡壳,竟然找不出什么词来描述自己的心情。
正义与否,是非在心。
阮蔚不觉得秦罗错,也不觉得自己对。
见状,池衿忽然走近了些,脑子里闪过一瞬阮蔚垂矣的、欣长的眼睫,他抿着艳色的薄唇,踌躇半刻才说:“别难过。”
他语调轻柔,似是清风柔和拂过山岗。
阮蔚闻言便抬眼,池衿猛地转向避开视线的接触,耳根刷的红了一片。
她莫名觉得怪异,“啊?”
没懂。
这ser抽风呢?虽然今天他演的还行,但阮蔚还是记仇的。
池衿张张嘴还想说些什么——萧玄同适时道:“到了。”
他剑尖挑开一拦路灌木,面前的视野豁然开朗。
空地上竖着低矮的庙宇,破破烂烂的围墙,只一小四合院大小。
走进去,满殿只余尘土的灰扑色,珠光宝气之处唯有庙宇顶处的宝珠,直耸出林,在霞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等等,霞光?阮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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