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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在某一瞬间瑟缩成了一团,整个人埋进水里,瞪着眼睛隔水防护,活像只全方面防备的刺豚。
水下,谢岁默默捡起了水池子里的胰子,水波飘荡,他们俩在水池子里隔水相望,片刻后,裴珩十分自然的从水中冒头,摸索着布巾擦了擦脸,若无其事的转了个身,拿后背对着谢岁。
谢岁:“………”
他有点搞不懂裴珩这是什么意思……
他着掌心的胰子,他咬咬牙,慢吞吞游过去。
裴珩正对着墙角面壁思过,指望着谢岁能够识相点,快点从浴池离开。
然而水池波纹晃动,一层层的水流打在身上,越来越近的哗啦声,无不显示有人正在向他靠近。
“王爷。”
有冰冰凉凉的手指落在他的肩背上,裴珩浑身的鸡皮疙瘩密密麻麻竖起来,然后就是滑溜溜的东西攘在了他背上,谢岁有些心虚的声音从后头传来,“王爷,今夜月色甚好,不如让奴为您……”
裴珩:“为我搓背!”
声音很大,很响亮,很正直。
谢岁一愣:“……啊……哦……遵命。”
他抓来了布巾,小心翼翼搭在了裴珩背上,磨蹭两下,身前的青年粗声粗气,“搓啊!
没吃饭?”
谢岁:“…………”
看着两手撑住水池的裴珩,他恶从胆边生,一把划拉下去,两耳不闻四周事,一心只擦眼前背,吭哧吭哧。
裴珩肩背宽阔,身形舒展,是典型的宽肩窄腰,肌肉流畅却不累赘,肤色不像谢岁这般苍白。
肩胛,后腰都有浅淡的刀疤,显出几分狰狞的野性。
谢岁大力揉搓,裴珩没吱声他就继续加大力气,手下皮肤发红,裴珩头皮发麻,感觉自己要升天,他咬牙忍了忍,怀疑身后这小断袖是欲求不满,在报复自己。
他又忍了忍,就在感觉那块皮都要给他搓掉时终于忍不住喊停。
谢岁无辜探头,“王爷,怎么了?是奴婢伺候的不周到吗?”
裴珩幽幽转身,“不,很周到。
来,你过来,趴着。”
谢岁手指蜷缩,有点想跑,努力克制住了心头的畏惧,他依言游过去。
墨色的长发飘荡,水妖一样迤逦。
他抓住了水池边缘,“像这样?”
“嗯。”
裴珩抓来了布巾,狞笑着靠近,像个变态,“来,脑袋埋着,放松,趴好。”
谢岁:“…………”
他认命的闭上了眼睛,放松身体,感觉到青年带着薄茧的手指拂过他的肩头,随后他的头发被拨开,然后啪一声,一张温热的巾子拍他背上,再狠狠一搓。
只一下,谢岁瞪圆了眼睛,感觉自己的天灵盖都疼飞了,他双手死死扣住水池边缘,忍不住啊了一声。
他觉得自己像块搓衣板,一块破布在他后背上上下下,反复揉搓。
裴珩似笑非笑,掐着嗓子道,“王爷,奴伺候的如何啊?力道够不够?要轻些还是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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