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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其野放下饭盒替我擦眼泪,却越擦越多,用掉半盒纸巾后,他投降了。
“好久没见你这么哭过了。”
他的语气非常无奈。
我却在想,我什么时候这么哭过呢。
但是眼泪流多了脑瓜子疼,喉咙也喊哑了,一张口破锣似的吓人。
刚看过16岁时的他,那时他冷冰冰一张脸,都不拿正眼瞧我,如果没有李曜云的出现,我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
所以我一直没想通,也懒得纠结就这么糊里糊涂过到今天。
然而今天之后,我还想这么过下去就得装糊涂了,装作韩其野不知道一切事情,装作他对我好是因为喜欢我,装作这么多年过去我们早该日久生情。
可我从来就装不了,和李曜云演的一场戏已经穷尽我一生的演技。
浓重的鼻音加上破掉的嗓子,现在的我简直惨不忍睹,但我还是费力开口一个字一个字告诉他:“韩其野,恐怕谁都想不到我们两人会这么没名没分的过了这么多年。
我有罪,你也不无辜,我们不如放过彼此吧。”
听完我的话,韩其野的脸色何止用难看形容。
“没名没分?你想要的话就直说,我带你去法国登记。”
我怔怔地看着他,说:“登记?和我?你怕不是疯了吧,你爸妈首先就不会放过你。”
韩其野说:“他们管不了我了,何况我不是给了他们一个继承人了吗?”
我被韩其野绕糊涂了,但很快清醒过来:“重点不是没名没分,而是分手。”
“对,分手。
我们不能再过下去了。”
我又强调一遍。
事到如今韩其野反倒恢复了常态,只是双目赤红,盯着我的时候像是能把我烧成灰烬一样。
我的纽扣像被烫化了,一颗颗松开,韩其野冰凉的手从我的胸口滑到小腹,在我的肚脐眼那里一圈又一圈,边画边说:“我有没有说过,逃到阎王爷那里也会把你抓回来,你却妄想和我分手。”
不知是冷冰冰的触感还是韩其野威胁我的话,让我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韩其野摸到后轻蔑地笑了下:“你在怕?你也知道怕?”
我抖了一下,说:“我为什么不怕,你留着我不是想给李曜云报仇难道还是因为喜欢我?”
韩其野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手在我腰上重重一捏:“为什么不能是喜欢你?”
我摇了摇头,我和他之间怎么会,又怎么可能只用单纯的喜欢或者厌恶就能够下定义的。
我说:“我没说假话,你不把我弄远点,或许有那么一天,我会,我会……”
“会像弄死我哥那样弄死我?”
韩其野揶揄道。
我没有否认,韩其野也没有退让,他笑着说:“那我等着那一天。”
我没把韩其野弄死,就先被他弄死了一回。
那约束带倒方便他花样捆绑,我也没力气骂他,随便他怎么折腾。
弄完一回,韩其野打开饭盒,居然就这么赤裸着开始给我喂饭。
这样的画面实在诡异,就算我们做过无数次,我也无法对着韩其野的裸体淡定地吃饭。
我晃动着捆在一起的双手不肯吃:“解开我自己吃。”
身体失去自由,连带人权都丧失了。
韩其野根本不理会我说什么,就像小时候你奶奶给你喂饭那样,满满一勺一下一下往我嘴里倒。
我都要噎死了,哪里还会和他硬抗,嚷着:“我要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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