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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眼下这情景诡异复杂又危险,但今晚她经历了太多诡异复杂惊险的事儿,以至于心态变得十分奇怪,忘记害怕只剩兴奋了。
想来她被关在家里时全靠仙门轶闻度日,这可是有幸占了最前排的座儿,目睹两位宗师时隔二十年惊天动地的重逢!
这么想着,谢玉珠不由得热血沸腾起来,刚刚热血沸腾就见白纸又乘着狂风而来,眨眼间那二人就被卷到了对面高高的屋檐上,只剩明月之中遥远的两个剪影。
谢玉珠大失所望,在地上徒劳地跳了几下,心说他们跑那么远,她就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了啊!
屋檐之上,温辞一把提起叶悯微的衣领,径直把对方举在屋檐之外,愤怒道:“叶悯微你怎么想的?你现在魇修失败,一没记忆二没修为,你魇兽还是满世界乱窜的大肥羊,风口浪尖的你下山找死吗?”
叶悯微也不挣扎,低头看着温辞的眼睛:“你好像很关心我。”
温辞挑眉:“这是我说的重点吗?”
“我听说我们已经绝交了,现在是敌人。”
“怎么,你想死在我手里?”
叶悯微指指下方,为他指了一条明路:“你现在放手,我掉下去就摔死了。”
温辞低下眼睛,似乎是在目测这屋檐和地面之间的高度。
叶悯微感到衣襟上的那只手慢慢收紧,然后对方僵硬地收回胳膊,把她转移到屋檐上放下。
月光清冷,他眼角唇上的红色也跟着沉下来,仿佛白玉染了一抹朱砂,雌雄莫辨,不情愿的神情倍加生动。
叶悯微诚实而不合时宜地来了一句:“你真是美人。”
外面的人要花千两银子才能和他说话,这很美貌很有说服力。
温辞额上的青筋跳了跳。
下一刻叶悯微就被扔下屋顶,如落鸟直坠地面。
谢玉珠大惊失色,伸出双手大步奔去想要接她,手还没碰到人的衣角,面前就横插进来一群白纸托住叶悯微,羽翼似的将她缓缓放下。
谢玉珠的手臂僵在半空,实在看不明白局势。
只见温辞乘着白纸飘飘然落在石砖地上,对叶悯微说道:“你别想着找回记忆和修为。
现在全天下所有势力都盯着你的魇兽,你一无所有,拿什么跟他们争?若还想活命就藏起来,别叫任何人发现你。”
叶悯微将将在地上站稳,她抬手指着温辞,郑重道:“我有你。”
温辞往后一看,确定自己身后没别人,叶悯微说的就是自己。
他指向自己,不可思议道:“我?叶悯微你在说什么?我们是敌人,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可是我没有杀你。”
“我还活着,你就没有杀我吗?”
“你还活着我怎么杀你?”
“你现在完全不记得我,对你来说我就跟死人没什么两样,这跟你杀了我有什么区别?”
“那我如今与你重遇,你对我便不是死人。
等我恢复记忆,你不就复活了?”
谢玉珠沉默无言,目光在这俩人之间来回打转,心说你们要不要听听看你们在说什么?能不能说点正常人能理解的话?偏偏这两个人好像觉得自己的对话很正常,温辞深吸了一口气,冷着脸盯着叶悯微,道:“不必多言,你要我帮你简直是白日做梦,如若你求我……”
叶悯微上前一步:“我可以……”
温辞后退一步,斩钉截铁地打断她道:“那我也不会帮你!”
他话音刚落便化为一堆白纸,哗啦啦地消散在风中,无影无踪。
夜半无人的石砖路上,只有路边流水潺潺和幽静月光,落在树梢上的鸟都十分安静。
叶悯微与谢玉珠一同望着空旷的街道,沉默半晌之后,谢玉珠转头对叶悯微说道:“我瞧着,你们俩的关系和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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