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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影屏上是组里观察期间的图文记录。
陈雾看完,说出他们早就发现了,却不敢面对的事实:“保不了了。”
会议室顿时炸开了锅。
“一株都抢救不回来?”
“我就知道,果然……”
“感染源肯定是人为的,他妈的,”
“怎么办,这都已经进入成长期的中后段了,再过两三个月就能成熟了。”
“重新培育来不及了”
“晏氏那边怎么交差?”
嘈杂声被最后一个疑问吞没,大家都默契十足地去看陈雾。
晏氏依然是林科院跟中科院的最大投资者。
老子重视这方面的人才以及发展,儿子似乎更重视。
现在是那位小晏董给他们开工资,支持他们做研究。
而小晏董的家属
陈雾顶着多少视线里的拜托与期盼,他合上记事本说:“我去找老师。”
余老人不在林科院坐镇,大事没有不知道的,自会有人送到他耳朵里,他也料到学生会来大院,早早揣着一兜南瓜子在等。
陈雾—去就被塞了—把南瓜子。
余老坐在亭子里看新到的黄金锦鲤,利索地磕开瓜子:“你不是偷偷种了一批做研究吗,拿来用就是了。”
“不是同一批,不能冒充。”
陈雾说,“培育仓那批植株的编号,形状,叶片,各个尺寸都有单独的分组,进行了精细的……”
余老:“现在哪管的了这些。”
他狐疑地瞅了瞅自己的学生,“你是不是不舍得拿出来。”
“不是那回事,”
陈雾“哎”
了一声,“您忘了吗,我四月份那会儿就跟您说我答应了送两株给一个朋友。”
余老惬意地吐瓜子皮:“那不是有剩。”
“总共就没多少,我有段时间不在首城,没照顾到它们,有部分都不行了,”
陈雾自言自语,“阿炽工作很累,睡眠质量没以前好了,我做研究是想改良加强药性让他用。”
“而且私自培育基地的任何一种植株都是违规的,我要是拿出来,那会不会……”
余老来一句:“所以还是舍不得。”
他把一把南瓜子咬碎了,连壳带仁一起咽了下去。
“皮都不吐,这么吃更香啊?”
余老啧啧啧。
“省事。”
陈雾说。
“那我也试试。”
余老又嚯嚯起了自己的假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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