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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魏祁过来了,与她一起用过晚饭,刚放碗,万寿堂那边来人,称国公爷让他过去一趟。
魏祁便站起身,同宋胭道:“你在房里,我先去了。”
宋胭点头,心里不知这个时候,国公爷怎么要见的不是魏修,比如过问和离的事,而是见他。
国公爷要问的自然是调魏修去戌边的事。
下午三老爷过来一通央求,国公爷知道了和离的事,但知道事情始末也就知道没办法了,两人已经闹成这样,长公主的决断是对的,再熬下去怕是熬成仇家,还不如断了一了百了。
长叹一口气,他才知还有戌边的事。
这就怪了,如今边境尚算太平,怎么就需要魏家子孙去边境了?他不解,便唤来了长孙魏祁,想问问怎么回事。
魏祁却是一派平静,恭敬道:“回祖父,调令是我吩咐下去的,正好肃州缺人,便将他调去了。”
国公爷更加不解:“怎么缺人就得调他?边境苦寒,又是风沙,吐鲁番说不定哪次又来侵扰,那岂不是要命的事?”
“保家卫国,自然是将生死置之度外,普通人能去,为何魏家人不能去?昔日曾祖父便是在千军万马中杀出的功名。”
魏祁道。
国公爷看着他,目光已有些不悦,觉得他在糊弄傻子。
魏祁当然知道祖父不会同意,西院三叔三婶也会不解、埋怨。
但他并不打算说出魏修要带宋胭私奔的事。
有了这事,的确他做任何反应都不为过,但祖父心里怎么想呢?他会不会反而对宋胭不喜,觉得她与小叔子纠缠不清?男女之事,向来罪责就容易被归结为女方。
魏祁打定主意不说真相,国公爷也终于露出严厉来,挑明道:“你不用和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我就是不同意这事,你把调令撤了。”
“兵部只听内阁与圣上的票拟批红,恕不能遵从国公爷之令。”
“你……”
国公爷真正动了怒:“你是反了!”
魏祁此时放柔了态度,恳切道:“祖父,郑国公建府至今,辉煌已有四十余年,爵位虽还在,但实权却没多少,父亲早亡,二叔三叔都是挂名闲职,三弟四弟眼看并无远志,六弟还年幼,只有五弟还算文韬武略,前程远大。
“若时间长,凭着国公府的门第和我的庇护,自然能将他扶上来,可今年兵部便要改革,这样的事,成了自然好,若是不成,我就是那被问责的人,到时重则流放,轻则罢官,若真到这一步,国公府便后继无人了。”
国公爷一听,脸上顿时露出惊骇之色。
仔细一想,的确如此,那可该怎么办?魏祁继续道:“所以,此时将五弟调出去,对他只有好处,他远在边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就算获罪也不至于牵连到他,等他日后戌边归来,自然能论功行赏,升官加俸。”
国公爷沉默。
被说服是一方面,更重要是他看到了魏祁的决心,此事不会再变。
说什么票拟批红,这是要他闹到御前去吗?国公爷当然不愿这样,只能就坡下驴:“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山高水长,边关险阻,也不知他去了那边是凶是吉。”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去了边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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