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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了一进门放着的那张桌子旁。
那张桌子上放着一盘菜,一双筷子,一只碗,碗里盛着半碗雪白的米饭,喜来拿起筷子,低着头,开始吃饭。
当饭快吃完的时候,另外一个屋子里坐着织一件毛衣的桂花走了出来,走进了后面的厨房里,当她出来的时候,手里端了一只白瓷缸子,缸子里有半缸水。
桂花把半缸水放在桌子上,没有说话,默默地走进了旁边儿的屋子,又重新坐在了她刚才坐着的炕头上,重新拿起那件才织了一半儿的毛衣,在房顶吊着的那只昏黄的灯泡下,继续织起了毛衣。
屋子里除了桂花,就只有在外面屋子里坐在桌前吃饭的喜来了。
他们的女儿青青,已经在半个月前被桂花送到了二十里外的姐姐家。
这半个多月以来,桂花只见过青青一次,那还是三天前她去组组家时见到的。
她去姐姐家,是去找姐姐的女儿杨丽。
她找杨丽是想让杨丽帮他找到钱冬雨,那个曾经帮助杨丽弟弟小军摆脱鬼魂附体的人。
喜来吃完饭,慢腾腾地走进里屋来,爬上炕,盘腿坐在桂花的前面,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桂花的脸颊,一句话也不说,看了很久,仿佛已经看痴了。
桂花一针一针地织着手里的那件毛衣,头一直低着,眼睛一直看着手里的毛衣,仿佛她根本没有注意到面前正痴痴地用眼睛看着她的喜来;她也似乎织毛衣织的痴了。
突然喜来伸出了一只手,把手指贴放在桂花的脸颊上,开始轻轻地抚摸,就像抚摸一件特别珍贵的物品一样。
桂花继续织着那件毛衣,好像那只抚摸着她脸颊的手根本不存在似的。
放在那对儿板箱上的钟表的指针走动的声音显得特别的响,时间已经指向了晚上八点。
喜来突然扭头看向了那只表,那只手仍然放桂花的脸颊上抚摸。
当时针指向八点,分针指向十二点位置的时候,喜来把抚摸桂花脸颊的那只手拿了下来,放到了桂花的一只胳膊上,这样,正织毛衣的桂花就不能织毛衣了。
桂花把正织了一半儿的毛衣放到身子的一边儿,闭上了眼睛。
喜来突然站起身来,一把将桂花的身子从后面抱起来,走到炕的中间,把桂花的身子平展展地放到炕上,两手开始慢慢地解桂花身上的衣扣。
桂花紧紧地闭了眼睛,完全是一副睡的死死的样子,任由喜来把她上衣解脱开来,……喜来是桂花的丈夫,丈夫脱老婆的衣服,桂花就只能让他脱。
喜来解脱开桂花的上衣,先是盯着看,看了足足有十分钟,才把一只手放到桂花的胸膛上,……桂花不动,紧紧地闭了眼睛,仿佛已经死了,根本不知道喜来正把一只手掌放在她的身上。
桂花并没有死,更没有睡着,她的心完全被一种极度的恐怖笼罩着,她是不敢动,也不敢叫。
她知道自己的只要一动,一叫,立刻便会有一只凶狠的手掌捏在她的脖子上,叫她立刻就喘不上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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