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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我有法子。”
阮殷道,“让你?自?由自?在,不受约束。”
“真的?”
“嗯。”
阮殷点头,“我也……盼你?常来?看我。”
丁灵从不怀疑阮殷的本事,但这事毕竟不算简单,她以为要?做成必定?需要?时间,谁知不到新年便有消息——
南安王妃奉旨往南崖祭祖,因为中京府上?还供着老南安王的长明灯,便求了太后,想在中京贵女中相?看一个有缘的,替她在中京给老南安王守灯。
消息一传开,中京哗然。
老南安王是南境胜战之王,资历比如今镇守西州的北穆王还老,战功比北穆王也不差。
老南安王坏了身子,夫妇二人?无儿无女,老南安王死后族中撺掇着过继,南安王妃始终不为所动。
守灯是子嗣之责,如今南安王妃主动提起寻人?守灯——守着守着,继承香火不是顺理成章么?
而且南安王妃指明要?贵女,女子不承兵权,除了虚名,旁的什么都不沾,更不招圣人?忌讳——太后一听满口答应,下口谕命中京贵女齐聚御花园给南安王妃挑选。
丁灵接到消息便知是阮殷在后推手,果然南安王妃人?都没看齐全便t?指丁灵,“这姑娘好。”
当众赏一块朱红的玉佩,事情?就这么定?下。
那边丁老夫人?还在悬山寺给老祖宗祈福,听到消息急急回来?送行,百思不得其解,“咱们府上?近来?是烧对了哪柱香?竟是好事不断?”
丁北城忍不住说出真相?,“那是妹妹的香烧得好——好事都是妹妹的。”
丁灵厚起面皮,闷声发财。
南安王妃也是个狠人?,定?了人?便启程往南崖,丁灵甚至连对方的脸都没记清白,稀里糊涂承了南安王府衣钵,带着大丫头青葱去?守灯。
守灯处并?不在王府,在北御城山麓南安王府精舍,紧挨着皇宫,没有繁杂人?事,却?有流水潺潺,鸟鸣古榭。
灯舍有人?一日三遍地巡守。
丁灵这个差使,说到头就是住在这里,简直不要?太容易。
而且她住在这里最大的好处,阮殷虽不肯说,丁灵多少猜到——不能议亲。
毕竟是个守灯人?,在这地方议亲,于老南安王不尊重。
所以丁府南嘉小姐,虽然正值议婚年纪,正经议婚至少要?等南安王妃回来?。
丁灵直到此时才?觉“老太监”
三字个名符其实——阮殷此人?行事,既老辣,又尖酸,看上?去?道理都对,其实什么都要?归他?,半点亏都不肯吃。
丁灵越想越觉好笑,兀自?伏在案上?笑个不住时,门上?一个人?道,“什么事这么高兴?”
丁灵循声回头,久久不见的老祖宗立在门上?,穿着身天青色圆领袍,束着乌黑的革带,悬着的荷包一晃一晃的。
过了这么久,男人?总算透出一点丰润,虽仍是瘦,勉强有雷公镇初见时气象。
丁灵强忍住笑,“老祖宗来?啦?”
“百般请不动姑娘,我能不来?吗?”
阮殷看着她,渐渐生出怨恨,“姑娘不肯见我,自?己倒是快活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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