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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出口语气里有无法掩饰的阴沉:“他说的有错吗?你父亲救你死了,难道不是白死?沈筹我告诉你,要是可以选,十个你捆一起都比不上你父亲的命。”
沈厉急促的喘息一声,勉强维持住了表面的平静:“你废了人苏家小少爷的本命卡牌,我不可能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说话间沈家老爷子身后有背生双翼的巨蛇虚影浮现,一时间茶室内多了一股莫名的压迫力,这是融合度高的卡牌感应到卡主的情绪,正在属于卡牌的次空间里蠢蠢欲动。
“咦?”
一直扮成背景板旁观的法奈尔看的兴致勃勃,特别是那巨蛇盘绕着时隐时现的时候,更是让他兴味十足。
这是他今日见到的沈家刑堂的五十鞭可不是一般人能受的,如果是打在普通人的身上,五十鞭可能会直接把人打死,不过沈筹到底是一个卡师。
以他的身体素质死倒是死不了的,可是如果受了五十鞭,让他半死不活养个一两月的伤是也是可以的。
说到这个又要说起沈家刑法的附加条件,那就是受刑之后,除非有特殊情况受到了家主的准许,不然是不能使用卡牌迅速治疗的,你只能靠自身的免疫力和常规药物,慢慢的等着伤口痊愈。
按照老祖宗的说法,这是让犯错的人知道好歹能好好反省。
反正这种传承了不知道多久的大家族,总是有和家族一样腐朽的各种规矩。
在老爷子这个这两个选择出口的时候,无论是他还是沈筹都知道,沈筹只会选鞭刑,因为他是绝不肯去道歉的。
“我去刑堂。”
沈筹留下这句话就转身欲走。
在沈筹转身的瞬间,老爷子到底又吐出来一句话:“多少年的老交情了,你说动手就动手,我怎么的都要给苏家一份交代。”
这话在他说来,多少是带了几分解释和和解的意思,这对于老爷子来说,已经是极为难得的和缓态度了,他对这个孙子已经够宽容了,至少还给了他另一项选择,不是吗?沈筹的下颚极短暂的一阵紧绷,然后又回复原样:“我明白,爷爷。”
他仿佛一个已经被说服但又因为委屈和倔强而不肯低头的孩子,用着冷淡的语气留下这句话后,没有再说话,只是步履平缓的走了出去。
但是作为和沈筹有着契约和灵性链接的法奈尔,即使他们之间的融合度只有可怜的15,他依然能感受到从沈筹那里传递而来愤怒和不甘,这个一直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的人,内心可比他表现出来的要激烈的多。
“呵,交代在他被压着打的时候怎么没人说什么交代,在他快要被苏家人杀死的时候也不需要交代,这会儿倒是要给别人交代了?更讽刺的是,如果不是他最后一个卡位召唤出来的不是ssr级别的【法奈尔】,沈家要他付出的交代根本就不是道歉或是五十鞭,而是他的命。
当日在决斗擂台上,他拼死反杀废掉了苏霖的本命卡,沈家转头就送重伤的他去了一个十八线小城。
不懂内情的人以为这是沈家对他的庇护,让他可以暂时避开苏家的怒火,但是明白人却都知道,沈家的意思是只要找个能说得过去的借口,不把事情闹大,不让大家脸上难看,沈筹这个人,就随便苏家处置了。
又当又立,沈家果然两辈子都毫无改变。
但即使有再多的怒火和不甘,沈筹也把它们深深的压在了没人能看见的心底最深处。
如今的他需要继续留在沈家,一方面,这是一条和原来的轨迹偏离最大的道路,另一方面,他也想要去挖掘出他曾经到死都没能查清楚的真相。
带着满腹思量,沈筹终于走到了刑堂门口。
一个翻手,一直被握在手心的卡牌终于化作光点消散,和卡牌一起消散的,还有背后灵一样跟了他一路的【法奈尔】。
虽然沈家老宅的人都知道,这位三少爷被接回来,是因为他倒霉了这么多次,浪费了整整四次机会之后,终于在最后一次的召唤出来了一张ssr级别的卡牌,可以说是咸鱼大翻身。
但是听到和真正看到又是截然不同的,刚才从茶室到刑堂的这一路,即使只是远远看着,属于高阶卡牌自带的威慑力,还有那道神秘而强大的身影还是刻入了每个人的心里。
这也是正是沈筹保持着唤醒【法奈尔】的状态走了一路的原因。
而当卡牌【法奈尔】化作光点消散,因为融合度太低,在卡牌被沈筹收回次空间的时候,法奈尔自然也就没法看到沈筹这里的状况了。
和第一次见面的印象不同,若说之前还有几分傻气的可爱,今日沈筹呈现出来的阴郁和心机深沉,恰恰好都是法奈尔最不喜欢的那种特质。
“难搞哦,这家伙一看就是背后有什么苦大仇深的故事啊,最怕这种人了。”
这是法奈尔的主意识回归身体前的最后想法。
……慢慢的行走在离卡师协会不远处的一条宽阔马路上,闻着空气里属于面包的甜香,法奈尔用力裹了裹自己身上那件略显空荡的长风衣,揉了下自己空荡到有些痉挛的胃,才反应过来从昨天出院到现在,他已经超过20个小时没有进食了,难怪会这么饿。
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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