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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洵想,也许一开始他就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
说不定,还为此隐隐期待和亢奋着。
江声和他大眼瞪小眼好半天,谁都没先开口。
直到江声忍无可忍,伸出手扯着沈暮洵的脸,“你该去照照镜子,你脸上的表情像是快饿死的狼盯上了我这个肉包子。”
想到什么,他语气变得恶狠狠,“你上次咬的痕迹到现在都还没消!”
沈暮洵的眸光颤动一下,笑起来,“我看看。”
江声:“啊?不是,等等,我是在控诉你!”
江声的外套是改良西装,麻烦的扣子和奇怪的裁剪到处都是。
沈暮洵很有耐心,一点点解开扣子拨开他的领口。
江声死死按住他的手指,慌张道,“沈暮洵!”
沈暮洵的手指还是如愿轻飘飘地按在皮肤上,感知到了创口贴的痕迹,轻飘飘地蹭了一下。
羽毛一样,带着酥麻的电流。
江声往后缩,轻嘶一声抓住他的手。
原本脖子上一左一右的创口贴现在只剩一个。
他揭开那枚碍事的布料,在江声苍白脆弱的颈侧看到了他的齿痕,淡粉色,将消未消。
沈暮洵的手指按在上面,感觉到细微的烫意,眼神幽邃。
“有什么好看的,我咬你一口不也是一样的痕迹。”
江声拍开他的手,把创口贴重新贴了回去。
看着痕迹被彻底遮掩住,沈暮洵有一瞬间的沉默。
如果真是江声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迹就好了。
江声很少主动地对待他。
亲吻也好,留下痕迹也好,江声都不是主动的那个,态度总很游离。
他的手掌按上江声颈窝,垂下眼,散乱的发丝遮挡表情。
心里好像有一团火越烧越烈,把他的脏器和肺部的空气都燃烧殆尽,无形的烟熏得他口干舌燥。
江声。
他把这个名字含在舌尖,在心里轻轻地念。
露台被杂物堆满。
隔着各种箱子往下看,看到舞台上忙碌的工作人员,不断消失的人群,一切喧哗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潮水般褪去。
……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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