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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医女取了银针,在融开处细细验过,又将胶块从水中拈起,观其色、嗅其味,又以两指轻拈辨其触感,最后笑道:“这是上好的阿胶,不知姑娘觉得有何不妥?”
“哦……”
花晨也含笑,敷衍说,“这胶是从家中带来的,只是已放了大半载。
我怕放久了吃来不好,先验一验心里踏实。”
“姑娘心细。
放心吧,这东西且能放呢。”
医女说着自去净了手,又道,“每日让娘子用上两匙,益气补血再好不过。
只是上火与风寒时莫要吃它,恐对病症不好。”
“我记下了,多谢。”
花晨谢了她,又亲自将她送至霜华宫门口,而后折回卧房向徐思婉回话。
徐思婉这才放下心,颔了颔首:“那便按医女说的量吃吧。
但阿胶的味道我不喜欢,你添些芝麻、红枣制成阿胶糕放着,我每天吃两块。”
“诺。”
花晨应声,徐思婉打了个哈欠,疲倦地揉起了太阳穴。
昨晚她真是累着了。
她从未真正经历过床笫之欢,全未料及他会如此厉害。
若仔细回想,先前她在青楼花魁窗外偷看的时候,好像也不曾见过哪个客人能鏖战如此之久。
所以,她还以为这事不过就是那样的。
在这一点上,他倒让她有些意外了。
捱到临近晌午,晋封的旨意终于到了。
贵人也并不是多高的位份,旨意并不复杂,颁旨的过程也并不多么隆重,但皇帝差了王敬忠亲自前来宣旨,便也多了几分重视。
徐思婉领旨谢恩后又向王敬忠道了谢,辛苦他跑这一趟,王敬忠连声说不敢当。
徐思婉示意花晨塞过一只鼓囊囊的荷包,续说:“我还有个不情之请,想请公公帮一帮忙。”
王敬忠垂首:“娘子只管吩咐。
若能出得上力,下奴没有不肯的。”
徐思婉一喟:“先前的事,公公大抵也知道一些。
我身边掌事的唐榆挨了板子,眼看还要安养些日子起不得身,另几个宦官也不是那么顶事的,许多事都不大方便。
如今我承蒙圣恩晋了贵人,按道理能再添两个宦官……这按道理该由内官监直接拨来,但我有心想找两个机灵妥帖的先顶一顶唐榆的缺漏,公公可否帮我跟内官监递个话,这两个人让我自己挑?”
“就这事啊。”
王敬忠笑起来。
他原道她一朝得势就要提什么不得了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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