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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之看了他一会儿,转身坐回干草堆。
应闲生叹气,很无奈似的,“师兄太心软了。”
许绥之面无表情,“饿了,渴了。”
应闲生又赶忙再出去帮他找吃的喝的。
吃完东西,许绥之头晕,又躺下了,应闲生见许绥之眼里包着水,还是恹恹的,又心疼了,“师兄,你要不还是捅我几剑吧,我不怕疼的,别生气了,好不好?”
许绥之懒得理他,不愿多说,被吵得实在烦了,才简短道:“蛊虫未清。”
应闲生眼睛一亮,“那……”
他昨天才尝了点荤头,现在正食髓知味呢。
可被许绥之凶狠一瞪,又不敢说话了。
可以亲一下吗等许绥之再睁眼,应闲生都已经在准备晚饭了。
升起的篝火明明灭灭,在他身后拖出大片晃动的阴影,香气浓郁的汤在削出的简易木锅里咕噜冒泡,气氛静谧,竟显得温馨。
许绥之没有什么动作,只是默默看了他一会儿,应闲生就知道他醒了,很自然地到他跟前,弯腰帮他整理好头发衣服,又蹲着给他穿鞋。
许绥之垂着眼看他,这个角度只能看见跟前这个人毛茸茸的头顶,他不知不觉长成的宽厚肩背,线条往下,是收得很窄的腰和弯曲着也能看出来过分修长的腿。
他不禁想起一些茶余闲谈,都说修真界青冥君是出了名的风光霁月,想和他结为道侣的人从天上排到地下,可惜别看青冥君通常是爽朗和煦的样子,内里却是三千业火也烧不化的冷心冷情。
亲近点的朋友听了都不禁点点头,是的,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修炼狂魔,法力高强,活人勿扰,死人快跑。
而许绥之的脚现在正踩在这个人的膝盖上。
过了一天,情绪早就平复了,没办法,头可断,血可流,饭碗不能丢,情况再诡异也得应对。
只是许绥之一时不知道怎么说什么好,他突然觉得自己从来都是不懂应闲生的,他不懂为什么应闲生总是喜欢为他做这些事情,为什么昨晚要那样给他解蛊,难道真的有人可以忍辱负重到这种程度,用羞辱自己的方式羞辱他。
鞋子穿好了,应闲生抬起头,说:“师兄还有没有不舒服?山里草药野味充足,我炖了汤,喝一点吧。”
许绥之没有拒绝,任由着他牵着走到简单搭着的石凳上,接过了他递过来的汤碗。
应闲生看许绥之捧着碗发呆似的,以为他还是没力气,就马上准备喂,许绥之摇头拒绝了,接过勺子在碗里搅了搅,里面的用料都是顶好的,看得出做这汤的人的用心,但他说:“我早就辟谷了,不需要一日三餐地吃饭,吃了反而生浊气,影响修炼。”
他说这话时没什么表情,声音也冷淡。
应闲生一边给他勺肉,一边道:“师兄放心,我放的都是灵植灵兽,都处理干净了,不会有浊气的。”
许绥之碗里堆无可堆了才放下勺子,趁机摸了一把他的手腕,担忧地说:“师兄身子弱,要多吃点补补才行的。”
应闲生拿眼睛觑他,“昨晚我都没做什么,师兄就晕了……”
许绥之拿着碗的手冒出青筋,他想他可能是多虑了,应闲生就是单纯的不要脸而已。
于是他冷笑道:“怎么,你没尽兴,还想再来一次?”
“不是想再来一次……”
他想再来很多次,最好一天三次,一次半天。
许绥之瞪他,“你要敢再对我做那样的事,我一定打断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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