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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岔子——我与诸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应该齐心协力,是也不是?”
众人纷纷应声。
“听清楚不够,时刻记牢才好,再有今天的事儿,我可就没这么多耐心了。
话说完了,本该放大家去忙,奈何还有人没到。”
徐篱山说,“只能烦劳诸位与我一道等着。”
昨日才下雨,今日的风冷得很,柳垂去屋里拿了件从安平城带来的薄裘,给徐篱山披上,又递上一盏热茶。
正值侯府丧期,着装要朴素轻便,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底下的好些人已经冷得打哆嗦,打心底里怨起刘嬷嬷来,你要耍牌面,何苦拖累我们!
茶换了一盏,喝到一半,院门口突然多了一道身影,一个老婆子快步走了进来。
徐篱山发现众人暗自松气,想必这位就是刘嬷嬷了。
“婆子刘氏给六少爷请安。”
刘嬷嬷不待徐篱山说话便直起腰身,扫一眼边上的两排人,赔笑道,“六少爷,管教下人是老婆子的活,哪能劳您费心?”
“嬷嬷贵人事忙,逼得我费心。”
徐篱山垂首拨着茶盖,“嬷嬷忙什么去了?”
刘氏说:“李姨娘院里缺个人,叫老婆子过去。”
“姨娘院里忙不过来,只要说一声,我自然乐意让嬷嬷过去,可我怎么没收到信?”
徐篱山慢悠悠地抿了口茶,“姨娘是府中老人了,向来温柔贤淑,父亲也正是因此才对姨娘宠爱有加,施以夸赞,应当不至于办出这么没规矩的事,可是嬷嬷自己偷懒,却要拿姨娘说事?”
刘氏眼皮一跳,急忙上前道:“老婆子怎敢——”
“住口!”
徐篱山扣上茶盖,修眉一拧,“做错了事不仅不悔,还要污蔑姨娘、坏她名声不成?贱婆大胆!”
刘氏原本就是李姨娘院里的人,昨儿不到汍澜院、今儿迟迟不来也是听命行事,本也没将这刚回来暂住的六少爷放到心上。
她方才提起李姨娘,便是想让六少爷知道自个儿是有主子的人,要打要骂都得看李姨娘的脸色,不料这六少爷竟然反将她一军,拿李姨娘的名声和侯爷的宠爱说事,她若不认,事情传到李姨娘耳朵里,她是攀扯主子,再传到侯爷耳中,侯爷怪罪下来,李姨娘要名声,就得罚她平事了。
这六少爷好狡诈!
刘氏搅着袖口,终于屈膝拜了下去,说:“婆子知错,请六少爷宽恕。”
“我本不欲罚谁,可嬷嬷是府中老人,院里管事,凡事当行表率,否则要把下面的人也教坏了。
方才我说谁迟来就打谁……”
见刘氏面色煞白,徐篱山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爷爷方才驾鹤西去,府中不宜见红,我便从轻发落,只罚嬷嬷两个月的月钱,望嬷嬷长个教训,不要再犯。
若再有下次,我便只能按规矩处置,嬷嬷也别怪我不记着您。”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刘氏哪还好求情?哪还有话说?只得咬牙血吞了,“多谢……六少爷,老婆子再也不敢了。”
徐篱山抬手,众人纷纷行礼告退,下去做事了。
他起身看了眼猗猗,感慨道:“整个院子就你最省心。”
猗猗接过徐篱山手中茶盏,说:“奴婢只是按规矩办事。”
“尽职尽责也该表扬。”
徐篱山朝屋里去,“少爷拨私款,这个月给你涨月钱。”
猗猗没有推辞,喜道:“多谢少爷!”
没有功劳,哪配得上赏赐?猗猗有自知之明,但也知道徐篱山这是恩威并施,奖惩分明,她得了赏,对院子里别的仆人就是罚。
若是推辞不受,反而不美。
徐篱山去内室整理好着装,说:“我要出去一趟,不用备我的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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