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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篱山语气轻松,“郁世子虽有恶癖,但他身份尊贵,人也长得英俊,草民也不是不能忍忍。”
京纾说:“你娶个好姑娘,不比这样好上百倍?”
“人家姑娘做错什么了,要嫁给草民?草民知道,陛下赐婚的事儿若传出去,估计有不少家要赶着卖女儿孙女了,可草民是真心不想娶谁。
这成了家,日子就不自由了,况且草民这性子,万一哪日做错了什么遭来杀身之祸,把人家全家也给连累了怎么办?这罪过,得下十八层地狱吧?”
京纾说:“你已经做错过了。”
“草民知道,所以更不能娶啊。”
徐篱山说罢顿了顿,“殿下深夜召见,就是为了问草民这些?”
京纾提壶倒茶,说:“碰巧看见你的马车,就找你问问,陛下的差事还是要尽早做好。”
哦,徐篱山在心里拉长音,面上却不显,只说:“草民的心意已经全部告诉殿下了,斗胆求问殿下是什么态度?”
京纾瞥他一眼,“怎么说?”
“若殿下并不非要让草民娶谁,那草民就不舍近求远了,直接求殿下,反之,”
徐篱山为难地说,“草民得抓紧时间去明恩公府了,您知道的,草民是借着夜色偷溜出来的。”
“那倒是说说,你打算怎么求我?”
京纾说。
徐篱山面色一正,“草民可以告诉殿下一个关于清澧的消息。”
“比起你打算给郁玦的,实在太廉价。”
京纾评价。
徐篱山拍着胸口保证,“是真的很重要的消息!”
京纾反问,“比你自己还值钱?”
“那肯定是比不上的。”
徐篱山挠头,为难似的,“但同样的货对不同的买主来说本就不值同样的价钱啊,您和郁世子喜好不同,草民卖身给您不是玷污了您如天山雪莲一般的圣洁么?”
京纾又是片晌的沉默,“徐六公子当真言行一致,生动形象地演示了什么叫做高枝攀墙,我看上哪根攀哪根。”
徐篱山闻言愣了愣,随即叹了口气,“殿下,这攀高枝就是图利,自然随时变换。”
京纾说:“我既已应允放了云絮,想来往后对你来说便是无利可图了?”
“那还是没有,殿下若愿意赏个青眼,草民在兰京也更好过么不是?”
徐篱山说,“况且殿下宽恕之恩,草民没齿难忘,必然用心报答。”
京纾说:“徐六公子还是很会嘴上说好话。”
“毕竟草民的真心对殿下来说一文不值。”
徐篱山露出一记豁达的笑,“殿下弃若敝履的东西,草民自然不敢再度奉上。”
这个笑并不真心,只是表面功夫。
京纾摩挲杯沿,过了会儿才说:“说说那个消息。”
这就是买卖做成的意思了,徐篱山面露喜色,连忙说:“清澧和三殿下相识。”
京纾指腹稍顿,没问他消息从何处来,只说:“几分真?”
“十分。
草民不是要在您跟前卖弄,但时间久远,他们见面时若是特意遮掩行踪,也很难留下线索证据,所以您的人再厉害,查起来也必然要耗上一阵,草民这会儿跟您说了,您也方便么不是?”
徐篱山说罢顿了顿,“但清澧也是被哄骗利用了,还请殿下留他性命,就当是为了五殿下。”
京纾面露不屑,“小五还要为别人寻死觅活不成?”
那可是比寻死觅活可怕多了,徐篱山说:“五殿下对清澧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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