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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时,骑着战马跟随王大牙在西门巡查的章义,恰巧遇上了带领十几名亲兵纵马赶来的章破虏。
章破虏同样看到了在一旁行礼的王大牙与章义等人,他只是点了点头,便不再关注这边。
看着章破虏以及十几名亲兵的战马都披挂上了马甲,章义自然也明白章破虏想干嘛。
章义悄悄拽了拽王大牙腰间的杂物袋,希望王大牙去请战,却发现站在一旁的王大牙眼观鼻鼻观天,一副不知所谓的样子,心中便发了狠。
章义一瘸一拐走向刚刚对一名校尉发号施令后,准备调转马头的章破虏,单膝跪地,对着章破虏抱拳大声说道:“卑下身为都尉帐下亲兵,理应追随都尉左右。”
章破虏转过头来,看着跪在地上请命的章义,大声喊道:“王大牙,滚过来!”
此时的王大牙全然不似刚才那般呆傻,快步走到章破虏面前,单膝跪地,低着头等待训示。
“你的军法队是这样以身作则的?”
“卑下不敢。”
“士卒战时私自拦阻军中主将,该当何罪?”
“依军中律令,士卒与所在火长、队正、旅帅皆斩!”
“很好,把章义拿下,斩首祭旗!
其余火长、队正、旅帅,等本都尉回来以后一并斩首。”
听到章破虏发话,他身后的亲兵虽然知晓章破虏与章义的关系,但是看到章破虏要吃人的目光后,也不得不跳下马来,把一动不动地章义拖到一旁,抽出横刀,就要砍下去。
“卑下不光是都尉的亲兵,还是您的儿子,哪有父亲出城死战,儿子站在城墙后苟活的道理!”
被拖到一旁的章义突然激烈挣扎起来,大声说道,“如果您觉着觉着儿子这颗头颅可以振奋军心,那便拿走好了!”
章义声音极大,正在宽阔的西门直道上整队的七百骑兵听见声音都齐齐望了过来,连准备举刀砍下去的亲兵也停住了。
章破虏深深地看了一眼章义后说道:“念在求战心切,改斩首为杖五十,暂且记下,等回城一并处理!”
王大牙在一旁连忙说道:“谢都尉!”
被放开的章义一瘸一拐跑向自己的战马,翻身上马后便赶向酒楼去取自己的马具装。
…………等到章义披挂完毕返回时,六百人的具装骑与一百披甲突骑已经在西门直道上整队完毕,他们每个人身后还都额外携带着一匹背负铁具装的战马。
他催马来到章破虏身旁站定便不再发出动静。
此刻,以章破虏为首的七百铁骑如同七百头巨兽一般,静静地站立在西门内,等待出击的号令发出。
他们的身旁,不断有整队的士卒跑过,与传令塘骑在西门直道两侧往来不断,呼喊声马蹄声不绝于耳。
一名塘骑从城墙下方运兵道飞马赶来,稳稳停在章破虏面前大声说道:“东门来报,步卒尽皆出城,已在城外列阵。”
“再探!”
又一名塘骑赶来“北门敌军第三次攻击被击退,我军两团士卒折损两成!
敌第四次已至。
城头矢石已尽,急需军械!”
“着青壮五百人,运送军械”
“南门骚动扩大,敌骑已出营寨共计万余”
“再探再报。”
“东门敌军自闻听城南骚动,已派出两队骑兵共计两千余骑,向城南赶去。”
“都尉,西门外敌军连营后方起狼烟了。”
章破虏闻言对城门处早已等候多时的一名校尉喊道:“开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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