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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灵儿,怀里的雪貂也顾不上摸了。
两双圆眼睛一对上,撄宁压低头,凑到雪貂旁边小声念叨:“你乖啊,我们回去。”
-宋谏之回到营帐,便见塌上叠得整齐的被子叫人扯开,现在鼓鼓囊囊卷的跟春卷似的,枕头上露出一袭如瀑黑发和半片白皙的额头,发线上一小缕发丝毛茸茸的支棱着,呆的跟它主人一样。
“谁让你上床的?”
他的声音里含着笑。
塌上的春卷没动弹。
“睡着了?”
宋谏之坐到塌边,眉眼一挑,问完之后接着道:“来人——”
“别。”
一只小手从被窝里艰难的探出来,拉了下他的袖子,猫挠似的力道,约摸跟雪貂拍撄宁那爪子差不了多少。
就这么点子力道,却莫名把宋谏之拉住了。
“不装睡了?”
撄宁往上蹭了蹭,露出一双乌溜溜的圆眼睛,她点点头,怕宋谏之看不见,使劲点了两下。
软枕被她动作往后推远,最后一下头点完硬生生磕在了塌上,疼得她拧着眉头直吸气。
麻烦,宋谏之心中轻轻啧了一声。
“王爷宅心仁厚,”
撄宁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声音含含糊糊的带着两分娇,她一边说一边观察晋王的脸色,继续道:“心胸宽广、宰相肚里能撑船。”
“好好说话。”
“我不想睡地上了…”
撄宁声音越来越小眸中好似有层落寞无辜的雾气:“我沐浴完了,外衣都脱了。”
她在被窝里蠕动两下,费力的伸出胳膊。
撄宁身上软肉不少,但她骨架小,是以袖管也是空荡荡的,宽敞的袖口顺着皮肤滑落过肘弯,她把那只小细胳膊往前伸了伸,凑到宋谏之眼前晃了晃。
宋谏之眼疾手快的擒住少女的手腕,虎口紧卡在她伶仃的腕子上,触到撄宁手腕内侧细软的皮肤下轻微但有力的脉搏。
她没受过什么女儿家的规训,有种天生天长的劲儿,眼下也不觉得羞耻,只想着再努把力就可以不用睡冷冰冰的地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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