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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的欲望蓬勃强烈,刺激传导着神经,身体已经先头脑的指令一步亢奋地做出反应。
可惜他们没有机会再多看母亲一眼,在被法布勒斯大人警告的目光看一眼后,就要迫不得已离开。
护卫的虫族士兵每隔十分钟就要轮换一回,为了争取到这个机会,他们大打出手,拼比搏斗,就是为了在漂亮的小虫母面前露露面,去争夺一个亲眼看看伟大母亲的机会。
正如女娲造人时,祂随手甩下来的泥点子成的人和精心捏制出来的人一样,虽然都称呼祂为母亲,但是也知道祂的孩子是不同的,总有人会被偏爱几分。
虫族亦是如此。
高级虫族是虫母精心呵护养大,每个都培养至如此强大的模样,而他们被创造出来就要随意得多。
可是他们并未感到不平衡,因为能够被虫母创造诞生出来就是一种恩赐,他们永远心怀感恩。
于温柔的母亲而言,他们也都是宝贵的孩子。
受伤难过了,母亲也会朝他们看来,心疼地看向他们。
虫族子民和虫母是双向奔赴。
漆黑无光的一颗星球上,一艘不起眼的飞船迫降于此,肉眼几乎看不见它的存在。
拥有一对尖耳的精灵正在荒原中打理她如同海藻般的长发,从嘴里哼出来的轻灵民谣大抵是出自她的母族。
她用慵懒的目光看向了在逃亡时刻也不愿意摘下用来伪装的首领,半嗔半娇地问:“等避过了这段风头,我们什么时候卷土重来?”
当个背地里发号施令,搅弄风云的领袖实在是太愉悦了,权力的魔力和滋味都令她无比着迷。
看不出身形,男女的首领忽地弓下腰,他像是在笑,又像是在痛苦,捂住了自己的肚子不吭声。
女人抓紧了手中的梳子,皱眉不满盯着他。
半响,就在她以为得不到任何回应的时候,首领开口了。
“哈,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们就要死了,哈哈。”
他的语气里带着病态的愉悦,连从喉咙里滚出来的笑声都显得有几分古怪。
女人眉头皱得更狠了,不悦地说:“你在说什么鬼话?”
他们都已经从那片危险的地带逃出来了,之后又马不停蹄地跨越了两亿光年的距离,连吃喝停顿都不敢,现在说这些丧气话简直让她生理性地作呕。
首领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你觉得闻淮是查不出来之前那些事是谁干的吗?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出卖我们,像条狗一样拿着消息去冲虫族摇尾乞怜。”
“依照虫族对虫母那疯狂的迷恋程度,那些虫族一定会不死不休地追杀我们,直到彻底铲除对虫母的威胁。”
女人僵住,她不蠢,甚至也相当了解虫族的历史。
正是因为尤为清楚对手的手段,所以她自然知道首领说的这些话都属实。
她突然就开始后悔去招惹那只小虫母了,之前想要碰撞大人物,肆无忌惮干出令全星域瞩目大事的那种刺激和幕后的高高在上感全部消失,恐惧和惊悚一点一点地爬上她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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