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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吵吵,”
佘龙弯着腰扶着膝盖,边喘边说,“没死,晕了而已。”
胡旭杰疑惑:“不会是吓晕的吧?”
“气晕的。”
佘龙说完,看了眼站在一旁的薛小年,“他……哎,算了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严哥还在江边呢!”
仙门弟子仍旧惊疑不定,死而复生毕竟是件离谱的事情,尤其是修士们多少都知道“寄生”
这一茬,看薛小年的眼神就更警惕复杂。
薛小年对周围这些目光和声音并不在意,反倒对组成车阵的车十分感兴趣,背着手慢慢踱步,时不时曲起手指敲敲车顶盖,摸摸车玻璃。
等遛完了一圈儿,才又慢吞吞地走回隋辨身边,对周围人露出一个笑来。
他本就生的白皙,死过一遭,脸色更是苍白如纸,脸颊上还残留着严律拍他脸颊时留下的血污,混着没能完全清理干净的鼻血晕开一片,即便此人长得十分俊秀,但这一笑竟然显出些艳丽的诡谲来。
其他人被这笑容笑出了一身白毛汗,不由自主地移开目光。
胡旭杰却管不了这么多,急吼吼道:“可不咋的,严哥还没回来呢!
快快,那破烂阵要怎么修复才行?要不行我现在杀回去,省的在这儿跟你们这群老牛鼻子耗时间!”
“没人拦着你找死,别耽误我干正事儿。”
董鹿一路跑的艰难,刚开始的惊慌随着时间推移已经变成了愤怒,没好气地怼了胡旭杰一句,又问同门,“东西准备好了吗?”
医修原本正蹲在地上检查绿毛的情况,闻言抬头道:“咱们来的急,车里备的处理过的纸不多,都凑到一起了,不知道够不够用。”
董鹿一挥手:“不够用也得够。
行了,都别闲着,能动的都快叠起来。”
仙门的人有了主心骨,立刻从车上拖出一个小手提箱,打开一看,全是按不同用处归类码放整齐的黄纸,黄纸拿出,底部还放着几把匕首模样的法器。
几人分发了法器和黄纸,就站在车阵内折起纸来。
“你们搁这儿做手工呢?”
胡旭杰不明所以,急道,“修阵啊!
我瞅瞅,是要铁锹还是要榔头,我车里埋狗的时候还带了点儿工具,不知道用不用得上。”
董鹿撇他一眼,没有吱声,手指灵活翻飞,跟手里的黄纸纠缠。
“别急啊大胡,这都有用的,是最快的办法。”
隋辨缓过劲儿来,见薛小年不像是要再死一次的样子,这才赶紧跟着叠纸,“求鲤江这边的阵年代太久,范围太大,光是定期维护就需要大量人手,咱们人实在不够,只能用救急的法子……”
胡旭杰打断他:“得得得,你真是比我都能啰嗦,说到底究竟要怎么做?”
说话间董鹿已经将那张黄纸折腾完毕,竟然看得出是只精巧纸鸟。
她将纸鸟托在掌心中,咬破手指在纸鸟的尾巴上沾了点儿血,又对着吹了口气。
纸鸟沾了修士血的部位竟然窜起一簇小小的灵火,借着一口仙气儿缓缓地浮空,翅膀抖了抖,转瞬腾空而起,哆里哆嗦地朝着求鲤江方向飞去。
董鹿身后几个同门也已叠成了各自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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