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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晓自己昏睡了多久,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方才那个梦让他如今都仍然心有余悸,不知朝中可还好,北方驻守的将士们都可还好,小皇帝又如何了……一直到那股异香又涌来,他才收了思绪沉沉睡去。
沈母将沈望渊拉到小厨房,将药膳盛出,面上有些喜意,不由得喃喃道:“我就说那玉儿定然是个女子名,也不知那女子是谁家的小姐,是怎么和你哥哥认识的,二人发展的如何了,什么时候去上门提亲好……”
沈望渊摸了摸鼻,与沈母有五分相像的面上露出一丝无奈,道:“哥不是什么都没说么,娘你急什么,指不定……”
“诶诶诶,不许说!”
沈母忙打了他一下,竖眉道:“不许在年节说这种晦气的话,我说有那便指定是有了,你不要瞎猜,你去陪你哥的时候记得问一问,打探一下,不要太明显,懂么?”
“懂懂懂,”
沈望渊将食盒提起,便往沈临川的院子里跑,嘟囔道:“我哪有那么聪明,我还没出声儿哥他就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神医留下了五支安神香,这种安神香是特制的,寻常人闻了没有任何作用,只对那些重伤者或者性命攸关之人有作用。
沈望渊进屋之时,那一根香方燃尽,一旁还有三四根燃尽的香头,而沈临川也恰好醒了,此时正闭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将我足上的绳解掉。”
沈望渊指了指他的伤,拧眉道:“哥,皇上说你初五之前都不用去宫中,你就好好歇歇不行么?你现在自己都是这幅样子,还怎么去管别人?”
他知道自己说的话大抵也起不了什么作用,耍脾气一般将食盒往桌上重重一放,说道:“你答应我在初五之前都不许进宫,我就放了你。”
沈临川叹了口气,轻声道:“好。”
他如今这幅模样入宫若是被有心人发现只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就算他要再入宫也得是他表面再看不出任何的端倪之后。
“这样才对,”
沈望渊将他足腕上的绳解开,然后端汤喂他,见他一口口喝下后心中才舒坦许多,嘀咕道:“你哪怕再担忧朝中之事,也不能这样耗着自己的身子,再说父亲和上官伯伯他们几位老臣前两日才自京中返回太原,就算你想歇一歇,也有人能暂时替你担一担担子。”
知晓他是为自己考虑,沈临川并未反驳,待到足上锦绳解开之后,他动了动有些酸痛的双腿,问道:“我的伤如何,多久能好?”
“神医说了两个月,”
沈望渊坐在他的床侧,低声道:“大哥你放心好了,总之我是一定不会让你有什么意外的。”
话落,沈临川抬手拍了拍他的肩,沉声道:“辛苦你了。”
他知晓,每次自己性命攸关之时所受的苦难胞弟都会受过一遍,以此来挽回他的性命。
“自家兄弟哪有什么辛苦不辛苦。”
沈望渊无所谓地笑了笑,想起来沈母的嘱托,问道:“大哥,你昏迷时似乎一直在念叨一个叫什么玉儿的名字,玉儿是谁?”
玉儿……
沈临川笑了笑,答道:“我的妻子。”
“那、那岂不是嫂子!”
沈望渊的面上迸发出喜意来,将碗搁下,便扒着他的手臂好奇地想要追问更多,“什么时候成亲的,家里人怎么都不知道,嫂子来了么,生的什么样,哪家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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