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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着说,顺带瞅了眼他的发顶,可恶!
这么多头发!
“我现在退休了,空闲的时间多的是。
不像你,每天加班,没个休息日。”
说着,我突然想起柏莱的事儿,我停下嗦可乐的动作,从椅子上坐起来,“你是不是给小莱的校长施压了?要军校开除柏莱?”
正要提起茶壶的柏砚顿住了,他的手放在手柄上,眼睛盯着壶,一动也不动,仿若未闻。
他以前一样,但凡他不想回答我的问题,又不能违背承诺向我撒谎,他就会假装自己没听见,假装时间静止,当我刚刚说话是在放屁。
“我知道你听见了,别给我装!”
我怒火中烧,拍桌而起,果真是柏砚这个老狗逼搞的鬼,“你这是在搞什么!
要是我没过去,小莱就真被开除了!”
“他是我的养子。
你不能这么对他。”
我说。
柏砚垂下的眼睫微微颤动了一下,随后,他转过头望向我,黑色的短发随之拂过脸颊,仍定格在年轻时代的柏砚与柏莱相似,又截然不同。
他们父子俩同样是笔直利落的黑发,但一个是短发,一个是长发。
相比小莱,柏砚的瞳色更绿,他眼睛接近夏末时分浓郁到濒死的绿。
气质上来讲,柏砚更冷淡平静,柏莱那小子则更有孩子的调调。
“他多次教唆旁人行使职务之便,让他去资料室查有关你的涉密文件。”
柏砚回答,“他违背了你的意愿。”
小莱早和我坦白了,我无语,“二十出头的孩子,还不允许别人有点儿好奇心吗?他多少岁,你多少岁?你和他计较?他还小,做事考虑不周全。
你也还小,跟着一起胡闹?”
柏砚抿了抿嘴,“我不是胡闹。”
“你就是。”
我剥夺了他狡辩的权力,“我说你是,你就是。”
柏砚不高兴,他偏过头,再次抿了嘴,“好吧。”
说完,他想了想,告诉我说,“柏莱用狙击枪击碎了我家里的玻璃。”
“孩子调皮很正常。”
我理所当然地回答。
“他偷换了我私人飞船的燃料,让我迟到了。
我上了批评榜,照片在广场大屏幕滚动播放一周。”
“那是和你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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