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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捂着已经隐隐作痛的胃,“饶了我吧!”
不等她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我赶紧向她承诺,今后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地方,我都会乐于和她沟通。
好在新任会长仍是个朴实的年轻人,没有当初的民政局局长那么心狠手辣——见骗不到我和真人造人,就想骗我给纸片人花钱——她只是遗憾地叹了口气,不再试图说服我,“好吧,如果您想回来,我们这边随时欢迎。”
哼哼哼,想回去工作?绝对不可能的!
这辈子都不可能!
我姜冻冬现在主打的即是一个废人状态,废到掉渣渣,躺在地上都能被扫帚扫进簸箕的那种。
挂掉通讯,我放松不少。
这两天压在我心里的事儿总算又少了一件。
我喝完梧桐果汁,回房间加了件外套,美滋滋地打算去菜市场买条乌鱼庆祝庆祝。
做法我都想好了。
一半用来切成鱼片,加点金针菇和豆芽做金汤鱼,一半用来熬汤,放些平菇和豆腐,保管熬得奶白奶白的。
吃不完的放冰箱,明天热一热做烫饭。
我提着菜篮子,锁好门,转身时,却看到一个人正朝我走来。
那是一个纤细高挑的oga,滚滚的风沙中,他的衣摆飞扬,黑色的风衣上腰带紧系,勾勒出他的好身材,v型的领口处佩着深蓝的丝巾,泛出亮泽的波光。
我站在台阶上,眯着眼,辨认了老半天,直到他离我越来越近,从模糊的人影变成清晰的样貌:棕色的卷发,冷白的皮肤,鼻梁高挺,紫色的眼睛深邃狭长,脸上带着一种严肃的冷漠和疲惫,他的手上提着白色的盒子,似乎是糕点。
oga的目光与我相汇,我确定了他的身份,惊讶地喊出他的名字,“陈丹!”
状似老友(二)陈丹比我小十岁。
我第一次见他,是在民政局。
那时,陈丹才二十四岁,是有名的美人,作为柏砚的附属官实习生之一被招入基地。
我们在大厅擦肩而过,我揣着离婚证准备回家收拾东西,他拿着号码牌准备和柏砚结婚。
人潮涌动的大厅中,我们同时错身走过最中心的圆形地砖。
视线交汇的短暂几秒里,我看见了他,他也看见了我。
我对他笑了笑,他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眼。
我三十二岁离开精神疗养院,搬到一个湖边的小屋。
我离群索居,封闭自我,以求逃避,获得短暂的平静。
除了偶尔到裴可之的私人工作室做心理咨询,我那儿也不去,谁也不见,包括基地,包括我曾经的下属与朋友。
柏砚和陈丹的感情,也就是在这个我与世隔绝的时期升温的。
这样的叙述有些奇怪。
讲得好像陈丹是那个趁虚而入的貌美第三者,柏砚是那个心猿意马,朝三暮四的丈夫,我是这则情感小说的悲情主角。
看上去貌似也的确如此,但是,这也只是看上去。
从始至终,我都不认为陈丹插足了我的婚姻,也不认为他破坏了我和柏砚的夫妻关系。
相比起来,我觉得他是个令人同情的受害者。
二十九岁,我重整旗鼓,决心走出阴影。
我想要直面我的破碎,想要掌控我的身体。
于是,当柏砚来疗养院看望我,我们一起到草坪上散步,晒着太阳,我对他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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