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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太医,本宫还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你。”
姜晚琬温柔地开口。
傅长欢躬身:“娘娘请讲,微臣定知无不言。”
姜晚琬没有急着开口,而是将目光牢牢地锁在了他的脸上。
傅长欢有些许不自在,悄然低了头,回避了她的视线。
姜晚琬轻笑,话语虽轻,却每一个字都敲在了他的心房:“傅太医,本宫当真体质阴寒,不易受孕吗?”
傅长欢心头大震,却点了点头。
太医院的太医,都长了同一条舌头。
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从他入太医院第一日起,便已经都知道了。
姜晚琬没有在意,只是略略有些失望:“每个太医都这样同本宫讲,可本宫......如今傅太医也这样说,看来本宫今生在子嗣一事上,是真的没有指望了。”
“娘娘若是安心调理身子,将来......或许还是会有的。”
傅长欢心有不忍。
姜晚琬摇了摇头:“将来的事情,谁又知道呢?不过傅太医有句话是对的,本宫如今应当先好好调理身子。”
她顿了顿,索性直言不讳:“既如此,还烦请傅太医向皇上言明,在本宫身子调理好之前,都不宜侍寝。”
傅长欢一愣,猛地抬起头来,在看见肤如凝脂的姜晚琬时,又心头一跳,讪讪地移开了目光。
皇后娘娘真是美得惊心动魄。
姜晚琬敛了笑意,美艳的脸上,有种淡漠疏离的冷。
“和聪明人说聪明话,你若应了本宫,本宫便救你弟弟出大狱。”
傅长欢一怔:“娘娘知道微臣家中琐事?”
“此事并非秘密,本宫又怎会不知?”
姜晚琬浅笑了下,“本宫只问你,你要不要救你弟弟,又肯不肯上本宫这艘船?”
傅长欢摸不透她的心思,张了张嘴,不敢贸然答应。
姜晚琬并不心急,又淡淡道:“太医令老了,再过两年,也该退位让贤了。”
若是这样的话他还听不明白,也就枉费了姜晚琬今日请他过来的心意了。
傅长欢心一横,倏然跪下,以额贴地:“娘娘体弱,不宜侍寝,还请娘娘顾着自己的身子,万万不可伤心过度!”
总算还是个看得清的。
姜晚琬满意,颔让他起身。
方才玉嫣告诉她,傅长欢的亲弟弟因误杀了人而入了大狱,偏生所属正巧是她的长兄所管辖之地。
虽不能罔顾律法,但法外酌情开恩却不是难事。
傅家只有这两个儿子,自然是不舍得弃了小儿子的。
她今日能帮上傅长欢这个忙,不怕他不上船。
“娘娘!
娘娘!
不好了!”
屋里正说着话,玉清忽然慌慌张张地从外头跑了进来。
姜晚琬皱皱眉,玉嫣见状,忙低斥道:“傅大人在替娘娘请脉,你怎的如此冒失?”
玉清跪下,神色焦急:“娘娘恕罪!
可是,月筝公主方才去了一趟常平殿,眼下......眼下她与秀女们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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