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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点我需得提醒你,昨夜卫国公答应将此事交给我们自行处置时,曾说,若是我们处置得不好,他会插手。
郑夫人你……好自为之。”
说完,她就起身与郑夫人见了一礼,转身走了。
前院,孟础润正等着周氏,见周氏出来,忙迎了上来,刚想问她事情处理得如何,猛然瞧见她前襟上竟然沾着点血迹。
“阿娘?你衣服上怎会有血?受伤了?”
他紧张地问道。
周氏低头瞧了瞧,又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道:“放心,不是我的血。”
“你手上也有血,不是你的血,这是谁的血?”
周氏退下右手中指上戒圈有问题的戒指,淡淡道:“孟雅欣的血。”
孟础润大惊失色,一把捉住周氏的胳膊道:“阿娘,你不会把她杀了吧?不是说好不许与她同归于尽的吗?”
周氏无奈地推开他的手,道:“没有,打了她几巴掌而已,这天还在下雨呢,先回去吧。”
母子俩回到家中时,孟扶楹也已经回来了,正和孟允棠在内堂说话。
“阿爷,你这衣袍怎么也沾着血迹?你和阿娘两个人……还真是杀气腾腾啊!”
孟础润一脸惊叹地爬上坐床,坐下来道。
孟扶楹低头看了眼自己青色衣袍上溅上的几滴血,道:“我刚从伯府回来,你大伯打了孟础清与孟础明各五十杖,这血应当是粘在刑棍上又甩到我身上的。”
“五十杖……”
孟础润光听着都觉得屁股疼了起来,耸着眉头道:“看来不在床上躺上几个月,这两个堂兄是起不来了。”
“这都是轻饶了的,要不是为了彤娘的名声,我……”
孟扶楹看了眼坐在一旁的孟允棠,到底没说下去,只问周氏:“你那边如何?”
周氏正叫侍女打水来洗手,垂着眼睫道:“郑夫人若是个聪明的,定会休了那孟雅欣。”
要处置得令贺砺满意,如何处置才满意?只有将人休回绥安伯府去,后续如何处置,贺砺满意不满意,那就不关她郑家的事了。
反正是个品行有失的媳妇,在娘家也心知肚明的情况下,不管找什么理由休了她,娘家都不敢说一声“不”
。
阿爷阿娘回房更衣时,孟允棠也回了后院自己的房间。
撑着伞慢慢走在湿漉漉的青石小道上,她仰头看着道旁枝上盛开的玉兰花,洁白的花瓣挂满了晶莹的雨滴,显得那样单薄伶仃,与风暖日晴时娇俏优雅的模样截然不同。
她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对于孟氏兄妹自食恶果这件事,她不想去评价什么,她只知道,要不是有贺临锋在上头压着,阿爷阿娘想要为她讨还公道,绝没有今日这般容易和顺利。
其实有时候想想,他真的也不坏,不过是嘴巴毒了些,性格霸道些罢了。
从他那个出身上来讲,这些其实都算不上什么问题,只是她不喜欢而已。
她不喜欢,也不代表就是坏,对吧?也不知他此时在做些什么?卫国公府后花园,贺令芳带着一队丫鬟撑着伞来到湖边与观鹤轩相连的长廊中,回身从丫鬟手中接过食盒与一只锦囊,吩咐道:“就留在此处吧。”
丫鬟们低声称是。
贺令芳独自进了轩中,看着坐在窗下的贺砺道:“这园中芍药开得正好,下雨怎不架上翠幄遮起来?都给雨浇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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