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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你怎么才来啊!”
刘溪鸰一见着这女郎,“嗷”
的一下便开始泪洒炕头。
张青青大刘溪鸰几岁,二人自孩童时期便是玩得好的,在泰州念书时,她便时时照顾着她。
可以说除了赵珏,刘溪鸰天下第一好的朋友就是张青青。
尽管后来刘溪鸰随母改嫁又一路向西绕了老大一圈,二人却还是兜兜转转重逢了又重逢,中途若非这小神医救了她,她也没这命去庐州,更不消说现下了。
二人也算是过命之交。
前些时候,张青青随祖父范立言自庐州上京城给人瞧病,本以为得了空能来找她玩,可没成想那病人是个累疾,爷孙俩只得住在府上给人瞧,前日里才刚刚收了摊。
说来也是巧,那病人乃是户部侍郎徐显的族亲,这些日子唐徐二人时常相见,说起这范徐之交,则又是一段悱恻的过往,总归是徐家想将范神医留在京中了。
而范唐二人本就相识,一来二去,这徐、范、唐三家便赶上了趟。
于是今日辰时刚过,这位新鲜着挨了打的人将将睡去,何衍便将那范神医同张青青一块儿接来了唐府。
这协宗堂的少堂主果然是妙手,一来便给刘溪鸰背上招呼上了些稀奇古怪的药,乍一看一片惨绿金黄怪模怪样,但极其好使,刘溪鸰一觉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此刻,伤员扎实地将脸埋在枕中,瓮声瓮气:“我起不来,背疼。”
“咦?我用了灵芝草了,怎地还疼?”
张青青捉起她的手腕。
“哼,就疼。”
张青青一面探脉,一面狐疑瞧向伫足不去的何舒二人,“你们怎么她了?是了,她如何伤得?怎得也没人告诉我?若是立即上了药,今日定会好大半的!”
又转头:“阿鸰,你这到底怎么弄的?”
“我也想知道!”
苦主气得捶床。
二人一手拿着五串面人面面相觑,还是舒放脸皮厚,先讨好道:“怪我,怪我,我也没想到大人会那样生气。
他问我你去哪了,我脑子一热就说了句喝花酒……”
刘溪鸰一骨碌翻出脑袋,额头青筋暴起:“喝!
花!
酒!
你怎么说得出口?”
何衍叹气:“也怪我,没有一点点防备。
他问你这个脑子怎么进得去,我说你穿个男装,又化了眉毛和鬓角,准备老早了不肖操心,我也是没听出来大人在套我话,以为他真不当回事,还想他如何就由得你胡来了?唉!
没想到……”
说着又瞧了眼张青青,“回来就挨了顿揍。”
刘溪鸰趴在那处抻着脖子雄赳赳地像一只斗鸡:“一个两个当叛徒就算了,还往我头上扣屎盆子,什么叫我去了好几趟?!嘶……”
她一激动捶了床,又牵动了背后的伤,张青青忙道“莫动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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