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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同一时间一个机灵,严戥匆匆射在他体内,只来得及说“对不起对不起”
,然后就转身去抱孩子。
等哭声终止了,严戥再进来的时候陈点已经在泡澡了。
他抱着哭得鼻头红红的儿子,起身垮入浴缸,拿了一个严易洗澡用的小盆把他放里面,他点了点严易的鼻子:“和妈妈一起洗澡好不好呀?”
严易吮着手指往陈点的方向爬,这让小盆重心不稳,陈点伸手接住他但严易还是呛了水。
他顿时心疼坏了,把儿子抱在怀里轻声哄起来,严易竟然也不哭,他歪着头打量陈点,都要怀疑眼前的人是否真的是自己的母亲了。
没过多久严易就饿了,他不得不将上半身浮出水面,方便严易吮他的乳汁。
严戥坐在他对面看着他,他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笼罩。
陈点和他默默地对视,两人看了一会儿后,严戥似乎察觉他的目光有些不对劲,他问陈点:“怎么了?”
“我下个月走。”
陈点低头看着闭眼静静地吮奶的儿子,躲避严戥要吃人的目光,“我耽误太久了,下个月我要走了。”
“…”
严戥想他有什么理由能够留下陈点呢?我爱你?爱不是枷锁。
孩子需要妈妈?这也是另一种枷锁。
他有无数个正当的理由可以留下他,譬如他想要为妻子和孩子购置的房子,譬如他最不值一提的爱,还有可以用来绑住陈点的孩子…可是严戥全部否决,他咽下舌根处苦涩的味道,让自己听起来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对陈点说:“好,有什么事情都要告诉我,好吗?”
陈点没有答应,他只是捏捏严易的耳朵,说:“妈妈好痛,不能再给你喂奶了哦。”
去意已决最后的一个月时间就像是一场对严戥的审判,他不能主动做任何事情挽留陈点,只能期盼陈点突然回心转意愿意留下来,这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严戥只能出卖儿子,希望他在陈点面前表现得好一点以此挽回陈点决心要走的心。
大抵是因为他就要走了,陈点对严易耐心许多,严易受宠若惊,他歪着脖子像灵活的小鸟一样将脑袋钻进母亲的颈间表达亲昵。
他哪里会知道自己的母亲马上就会离开自己呢?只是本能地觉得熟悉亲密,让他想要靠近。
脆弱敏感的小孩无需通过语言表情来感知情绪,他好像天生就知道妈妈不那么亲近自己,于是他也天生畏惧这个跟自己最亲密的人。
严易最开始的时候乖得让人心疼,有的时候陈点抱得太久手臂都酸了想要严戥搭把手,严易死活不同意,他发出小猪一样哼哧哼哧的声音表达不满,把妈妈的手臂抱得更紧,咂咂嘴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又睡过去了。
严戥静静地看着陈点,他想知道陈点有没有一点点动摇和松动,但他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陈点抬起头、哪怕只是看他一眼。
于是他就知道了陈点要走的决心恐怕无人能改变。
经历过生育之后,这三个月多月的时间让他脱胎换骨,陈点不过二十四岁,今年是他人生中的第二个本命年,可是这几年里面好像就已经经历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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