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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天黑,梁文氏没注意到,结果第二天被梁芙发现。
梁芙展示给梁彬后,梁彬转告梁文氏,梁文氏以为梁芙发现了她的秘密,遂起了杀心。
梁芙是女眷,全天待在屋里不出门,梁文氏找不到机会下手,便偷了冯六的衣服,让梁彬穿上衣服假扮冯六,还掐着时间带人去捉奸,让梁彬在众人面前逃走,以此诬陷冯六和梁芙通奸,借官府的刀杀人。
难怪她特意宣扬梁芙疯了,不让人和梁芙说话,还从外面请了驱邪符。
驱邪是假,封口是真,她怕梁芙将她的事告诉外人,所以提前一步诬赖梁芙疯了。”
陆珩点头:“梁芙通奸一案的原委应当就是这样了。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梁文氏鞋上的东西落到梁榕门口,只能证明她来过梁榕房间,不能证明是她杀了梁榕。
梁彬假扮梁榕出门,穿冯六的衣服构陷姐姐通奸,他和这个凶案也脱不了关系。
仅梁榕一案,梁文氏和梁彬一个是主犯,一个是帮凶,罪名和量刑都不相同,该怎么确定这两人中谁是真正的凶手呢?”
王言卿皱眉,觉得棘手。
梁文氏和梁彬的表情都不对劲,嫌疑程度不相上下,仅靠证词无法判断谁是主犯。
而且,他们现在所有的推理都是猜测,要想定案,还需要证据。
王言卿想了一会,问:“梁芙说十六晚上她去找梁榕时,曾听到屋内有闷闷的声音,随后梁榕让她回去。
会不会那时,凶手也在房间里,所谓梁榕的回话是凶手假装的?”
陆珩马上就明白王言卿在想什么,说:“不排除这种可能。
但是,女子压低声音,也能短暂伪装男人说话。
仅靠着一点,无法确定真凶。”
王言卿低低叹了一声,小脸又沉重起来。
陆珩看王言卿耷拉的眉眼、微微嘟起的嘴,忍不住轻轻笑了,抬手捏了捏王言卿的脸:“急什么,此案最重要的证据还没找到呢。”
“嗯?”
王言卿疑惑,顾不上搭理陆珩不规矩的手,问,“还有什么证据?”
掌中肌肤如玉,触感极好,陆珩过完了手瘾,才不紧不慢道:“尸体。
一个命案中,尸体永远是最重要的证物,没看到尸体前,任何推断都是空中楼阁。”
王言卿若有所思地点头,抬眸,圆润黑亮的眼睛认真地看着他:“二哥,我们现在要去找梁榕的尸体吗?”
她这样抬头的样子,像极了一只乖巧礼貌的猫,这回陆珩不止手痒,心都痒了。
他指腹蹭了蹭王言卿脸颊,心不在焉说:“我可不舍得让卿卿去找尸体。
锦衣卫别的不济,人倒是不缺,让他们去找就行了。”
王言卿颦着眉,仔细想案子:“可是,保定府外那么大,该去哪里找呢?”
王言卿注意力转移,陆珩有点不高兴,故意说:“卿卿要是对我笑一笑,我就告诉你。”
王言卿抬眼,淡淡扫了陆珩一眼,转身走了。
陆珩赶紧将人拉住,放低了姿态哄道:“好了,我和卿卿开玩笑的。
卿卿的要求,二哥哪舍得拒绝。
十七那天,梁文氏带着儿子回娘家,梁文氏那么宝贝儿子、贪慕享受的人,怎么会一个奴仆都不带,让儿子赶车呢?他们多半是去抛尸了,查他们出城后的行踪,就能知道梁榕的尸身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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