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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云不依,“阿爷,我也想听。”
霖宋散人兀自斟茶,没看她,“说过几回了,白日里莫要唤我阿爷。”
碧云道,“这有什么的,这儿又没外人,再说了阿禾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对吧,阿禾?”
霖宋散人蹙起眉,“出去。”
碧云扁了扁嘴,最终还是出了房门。
门被关上后,霖宋散人重新看向元汀禾,道,“碧云自小不爱恪守规矩,若当日冒犯了令尊,还请多海涵。”
元汀禾忙起身道,“散人言重了,碧云道长人很好,那日也并未冒犯,师父更不会怪罪。”
霖宋散人笑了起来,“嗯。
坐吧,不用那么紧张。”
“听说你今日来寻老夫,是为得知当年之事,对吗?”
元汀禾正了正色,倒也没有隐瞒,“正是。”
霖宋散人忽然问,“可是,这件事你听到以后难道就没有怀疑过真假吗?”
元汀禾笑了笑,“旁人说的我未必会信,但晚辈相信师父与阿娘不会有欺骗。”
“你这个小姑娘还真是胆大又坦率。”
霖宋散人哈哈笑了两声,“不过,坦率些好啊,坦率些才不会留有遗憾。”
元汀禾隐隐好像听懂了什么,但她还没来得及深想,霖宋散人便又将话带到了正题。
“你应当已经听说了吧,百年前曾有一位昭安皇后,便是出自于玉至观。”
元汀禾点头,又犹疑片刻,最终还是问了出来,“只是晚辈有一事不解,便是为何这位昭安皇后,会入了皇室之中?”
倒不是她看不上皇室....她哪敢看不上皇室。
而是,玉至观向来只有女子学道法,所出后代更皆是女儿身。
而所有人也无一例外的,在与道侣产下一女后,道侣都会离开观里。
之间并无胁迫,皆是自愿。
然而,所出之后必须留在观上,这是立观之时便定下的规矩,元汀禾相信玉至观上的人绝不会违背规矩。
所以,便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那位昭安皇后并未有后,而是所出之后养在观上。
且不论这些,那位圣上难不成也愿意自己的骨肉流露在皇城之外?还有,文武百官会乐意皇后膝下无子?
“大抵是真情?”
霖宋抿了口茶。
元汀禾又问,“那昭安皇后的孩子呢,养在观里吗?”
霖宋散人抹了抹胡须,眼中似有一滩潭水,“不,昭安皇后并无所出。”
元汀禾一顿。
“且,亦是红颜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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