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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屿丰背对着他,正洗着手,“不是给,是借。”
“本以为能让楚松潜来的。”
“那你不是白借一场。”
周翎看破不说破,“嗯——那女孩好像还和楚松潜纠缠不清,她叫什么来着?”
罗屿丰抬起不耐的眼从镜子里对上周翎不怀好意的笑,慢条斯理地擦干自己的手,“周翎,如果我是你,我就笑不出来。”
“到这个时间点,别说楚松潜了,连尹玺也没有接受邀约。”
他迈着长腿,不紧不慢地坐回沙发,气势一变,“你不赶紧动动脑筋,想想下一次的行动?”
“周六的宴会,是东西区的继承人交流会。”
他懒洋洋地勾一个笑,“我才是有资格去参加的,你不该求我帮忙吗?”
周翎即使被他的气势所慑,也不会轻易表现出来,惊讶地笑了几声,“看来你挺在意她嘛,我才说了一句你就恨不能说十句了。”
“干嘛这么激动,”
他柔和了神情,开玩笑一般扬起笑脸,“不过,你也真放心钟兰登,我可不觉得他能忍得住脾气。”
见他主动转移话题,罗屿丰也没兴趣纠缠不休,只回:“我已经让沉毅飞看着他了。”
他皱眉看着周翎把鞋架在臂托上,“放下你的脚,别弄脏我的沙发。”
周翎索性坐起身,无奈道:“怕了你了,我还是下去吧,省得碍你眼。”
“不送。”
等门关上,他才抽出几张湿巾在臂托上擦了擦。
嫌弃地扔掉湿巾,垂眼看着衣摆上的猫毛,正准备去卧室换衣服,想了想还是拿起门边的内线。
拨通了一个号码,“今晚的派对别端酒了。
密切注意钟兰登的动向,要是他有什么异常立即控制他,然后立即通知我。
不能让他毁了今夜的派对。”
要不是今晚钟兰登是主角,以罗屿丰的脾气要把他锁起来。
这次是与东区上流来往的至关重要的第一印象,即使尹玺楚松潜不来,也依然有很大的价值。
挂上电话,罗屿丰厌烦地捋了下头发,一群扶不上墙的烂泥。
青野公立医院,灰色的窗帘都被拉开,让灿烂的阳光盈满室内。
徐停云正坐在床边,耐心地把粉百合花一支支地插进白色的花瓶里,嘴角带着恬静轻笑。
从外面回来的陆泉进了对面的小隔间,在模糊的玻璃门后晃动着人影。
一会儿,她拉开门走出来,换了一身休闲的短袖短裤。
她边扎起长发边朝他走来,看见他打着石膏的脚不由问道:“你的脚受伤严重吗?”
“其实只是骨裂,医生说再过一个月大概就能好。”
他插好最后一朵,温柔地摸了摸柔嫩的粉色花瓣。
“再加上你身体不好,估计痊愈得就更慢了。”
她正准备在椅子上坐下。
忽然,徐停云的右手调转方向朝她伸过去。
“怎么了,你想站起来吗?”
她奇怪地问,他手背上的一些针孔已经结了痂,粘在过于苍白的皮肤上,有种病态的凌虐感。
他专注地仰视她,脸上带着腼腆笑和隐约可见的希冀,“你想碰我随时可以碰。”
对他突然的举动,陆泉皱着眉无奈地笑起来,“你变的可真快。”
这种感觉就像收养了一只流浪狗,秉着一点责任感帮它洗澡吹毛,却又会因为陌生而提防着它可能的攻击,相互的试探带来些新奇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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