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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多年未去别宫,园里的下人懈怠成性,又得不到主子的赏,自然会想方设法捞点油水。”
一想到儿子在别宫的处境,皇后不禁潸然泪下:“他们就是欺负璃儿不明事理,不会说话……我的璃儿……”
纵使皇后乃一国之母,此时也不过是个普通的母亲罢了。
她哭的时候不像大多数人那般哭哭啼啼,只是无声落泪。
宫女递上干净的帕子:“娘娘当心凤体啊。
娘娘若是哭倒了,六殿下还能指望谁呢。”
皇后抹了泪,强打起精神:“你说的对。
晋阳园那些奴才,还等着本宫去收拾。”
林清羽道:“娘娘即便把晋阳园的人全换一遍,又如何能保证新人将来不会和他们一样苛待殿下。”
皇后两眼瞪来:“那你说本宫该怎么做?”
“最好的方法,莫过于把六殿下接回宫中,由娘娘亲自看顾。”
皇后古怪一笑:“你以为本宫不想么?你今日也瞧见了,皇上连除夕家宴都不想见到璃儿,又怎么可能准许本宫将璃儿养在身边。”
林清羽佯作思索:“皇上的心意难以扭转。
娘娘或许可以同太子说明此事,请太子同皇上开口。”
“太子?”
皇后冷声道,“枉本宫还觉得你是个聪明人。
太子和陈贵妃巴不得璃儿离皇宫远远的,又怎会为本宫开口。”
林清羽淡道:“如此说来,即便日后娘娘成了太后,依旧要忍受骨肉分离之苦了。”
皇后隐约察觉到林清羽的意思,心里陡然一紧。
她让其他人退下,不确定地问:“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太子登基之后,您和六殿下的处境会是如何,您应该比我想得更多。”
“放肆!”
皇后眼神凌厉,“你胆敢和本宫议论立储一事,不怕掉脑袋么!”
林清羽从容不迫:“我所言,是小侯爷临终之前最放不下的事。”
皇后一愣:“是晚丞……?”
“娘娘待小侯爷视如己出,小侯爷也时刻惦记着您和六殿下。
他担心您在宫中的处境,担心您被陈贵妃为难,嘱咐我竭尽全力为您分忧。”
皇后冷眼瞧着他:“你若真的把晚丞放在心里,又怎会在他尸骨未寒时就改嫁他人!”
林清羽轻叹一声:“我若不如此,又如何能帮到娘娘。”
皇后定眉定眼地看着林清羽。
面前的男子英英玉立,光艳俊美,一双眼眸幽深如潭,似在引诱着人靠近,再寻找恰好的时机将人溺毙。
林清羽或许别有用心,但有一点毋庸置疑:萧琤若顺利登基,她的璃儿这辈子都回不来了。
几度权衡之后,皇后镇定道:“你想本宫怎么做。”
不日,南安侯单独求见皇帝,提出萧玠封王一事。
皇帝略为诧异,南安侯向来不参与党争,当年夺嫡之争最为激烈之时,他都不曾为任何一个皇子说话,如今为何会替一个平庸的四皇子开口。
南安侯拿出林清羽事先想好的理由:“太子本是治国理政之才,却因病无心朝政多时。
臣以为,皇上可借四皇子封王一事,对太子稍作敲打。
皇子之争,可怕,亦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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