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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云长老被着急忙慌地拉过来,一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一看到躺在床上的是自己最喜欢的小徒弟,便也顾不上自己的老胳膊老腿,仔仔细细给言绪检查伤口。
槐云一边帮言绪清理包扎伤口,一边松了口气道:“幸好伤口不深,只是看起来瘆人而已。
我可就你这么一个小徒弟,你可不能死啊!”
夏安听见言绪没什么大事后,顿时松了一口气,竟然还有了闲心打趣槐云长老,“清璃明明是门主的徒弟,您这是凑哪门子热闹。”
槐云将手握成拳头,敲了他的头一下,“嘿,你个小兔崽子,谁说弟子就只能有一个师父了?我把自己毕生所学都交给他了,他不是我徒弟是什么?”
吵闹声渐止,言绪虚弱地说了一句话,“我想休息一下,你们也先回去休整一下吧,不用担心我。”
众人听见病人这么说,也不再打扰他纷纷起身。
“灏景,你留下可好?”
夏安刚想出言让自己陪着他,可一旁的槐云扯了扯他的袖子,附耳道:“人家道侣之间的事,你瞎掺和什么?”
“这大礼都未成,算什么道侣啊。”
夏安小声嘀咕道,却没让任何人听见。
众人离开,独留下言绪和凌泽两人。
“我必须要向你坦白一件事,我其实是……阑珊苑言渊的儿子。”
秘密
“你,你说什么?”
凌泽怔怔地站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盯着躺在床上虚弱的言绪。
言绪强撑着身子坐起来,“我真的不是有意要瞒着你们,如果阑珊苑的人还没死绝,醉云巅的萧煜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将我杀掉。”
凌泽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为什么自己身边一个两个都要骗他,师弟是这样,就连自己的道侣也是这样。
凌泽目眦欲裂,若不是言绪受伤,他一定会掐着他的脖子质问。
凌泽的心如同被油煎一样刺痛,“至少,你可以早些和我说,我们不是道侣吗?就连我你都要瞒着吗?”
“对不起,我真的害怕,我害怕将自己这个秘密说出去会惹来杀生之祸。”
言绪的眼眶中蓄满了泪水,嘴唇被他死死咬住,像一根倔强的小草。
“那你为什么现在要和我说?”
凌泽哂笑一声,脸上全是疲惫和悲哀。
“因为,因为我在大典上看到了那个我恨之入骨的人,萧煜!
忍了十几年,我不想再忍了!”
言绪毫不退缩地和凌泽两相对视。
言绪的心里暗自想着,我把自己的身份主动亮出来,至少欺骗他的事能少一点,至少心里的负罪感能够稀释一些。
至于夏安,他是一个天真敦厚的人,心中毫无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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