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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上了车,程迦栗忽然开口道:“在想什么?”
宋昭鸯一愣,意识到对方看出她在走神。
她摇摇头,回答道:“没什么。”
程迦栗以为她在想小狗的事,于是说:“放心吧,我昨晚找管家问了,小狗的腿比之前好很多,再静养一段时间就可以痊愈了。”
宋昭鸯闷闷点头,没有说话。
见状,程迦栗也不再挑起话头,她没睡醒,手肘撑在窗边,闭眼小憩。
宋昭鸯忍不住偷偷打量她,目光在对方高挺的鼻梁和饱满的嘴唇掠过,将那张堪称完美的侧脸几乎刻进心底。
程迦栗实在是让人挑不出问题,对方温文尔雅,成熟大方,举手投足间展现出良好教养,几乎没有任何缺点。
宋昭鸯又去比较,她胆小懦弱,一贫如洗,毫无特长,是再平庸不过的普通人。
任谁看来,她们都不可能成为好朋友。
宋昭鸯心情愈发低落,觉得自己糟糕透了。
但她不敢问程迦栗这个问题,怕被对方取笑,或者干脆断了联系。
于是,她只能独自消化这个问题,反反复复拷问自己。
一直到目的地,宋昭鸯才勉强调整好心情。
程迦栗睡得沉了,没被吵醒。
宋昭鸯犹豫几秒,还是伸手去拍对方的肩:“该走了。”
然而,她的手被另一只更修长的手握住,温热传递过来,很快抵达耳根。
“别吵,”
程迦栗嗓音沙哑,“让我再睡会儿。”
这样说着,程迦栗忽然朝宋昭鸯倒去,靠在后者的肩头,呼吸变得绵长。
宋昭鸯顿时不敢乱动,她的手还被对方攥着,肩头沉甸甸的重量,存在感极强。
哪怕她想刻意忽视,也无法真正做到不在意。
她的心跳如雷,悄然落下一颗种子。
程迦栗说要再睡会儿,其实没睡太长时间。
她伸了伸懒腰,坐直身体。
“不好意思,刚才不小心睡着了。”
程迦栗语气含着歉意说。
“没关系。”
宋昭鸯摇摇头,“我不碍事的。”
“肩膀酸不酸,我帮你揉揉吧。”
程迦栗说着,就伸过手来,压在宋昭鸯的肩颈上,力道适中地揉捏。
宋昭鸯本来想要拒绝,然而对方的手法实在不错,让她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在车里又停了一会儿,她们才双双下车。
车子停在一处庄园的大门前,黑色铁门雕刻着精美的花纹,看着就价值不菲。
四周的绿化做得很好,草坪和灌木丛都修剪得整整齐齐,一派赏心悦目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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