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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际舟被滋得猝不及防,紧闭双眼倒退了两三步,用手和袖口擦着脸上的水,嗅了嗅确定是清水之后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什么东西?遂徊你有病吧,多大年纪了还玩水枪?”
周如翊和楼星赫正在展台另一侧聊天,听到声音齐齐望过来,发现吃亏的不是自家队友,就放心地坐回去继续刚才的话题,至于别的什么是非对错、道德问题,一律都懒得管。
应帙快速站起,低头在自己身上和附近找了一圈,那抹在他眼角一闪而过的白色长条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展台上的水渍和耿际舟的骂骂咧咧昭示着它确实来过。
那是什么东西?……难道是他的变异精神体?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应帙心不在焉地向耿际舟道歉,又从展台内寻了纸巾递给对方和10号向导。
遂徊注意到他情绪有异,也清楚应帙身上不可能准备什么喷水枪,凑上前小声地问:“什么情况,发生什么了?”
“你看到了吗?”
应帙隐晦地问。
遂徊不解地皱起眉:“看到什么?”
应帙拿手比划了一下,“这么长,白色的,像是一条……蚯蚓?”
话音未落,他就感觉屁股突然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扭过身反手去抓,又抓了个空,什么也没有看到。
……这是被说长得像蚯蚓,生气了,所以报复性地咬主人?
看到应帙奇怪的动作,遂徊也反应过来,结合一下上下文,他用双手比划出一个蛋的形状:“是这个东西吗?”
“不确定,”
应帙沉思道,“但我觉得大概率是。”
站在一旁正在抖制服前襟的耿际舟隐约也听出了点门道,这道莫名其妙的水柱好像是变异精神体的杰作,他怒气消退,思考着什么动物能搁这喷水,“……真烦,回去换衣服了。
应帙,中午我去你家,请我吃饭赔罪。”
应帙明白他的意思,隐晦地拍了下遂徊的侧腰,遂徊也会意朝耿际舟点了点头,三人心照不宣地对完暗号,作别各做各的事情。
展台前至今没有前来报名的学生,门庭冷落,周如翊都无聊到去其他展台上串门,楼星赫也走神打起了终端游戏,不过应帙的注意力目前也很难集中在生存赛上,他更想知道那条该死的精神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会喷水流的动物……喷水鱼?
外表不像,而且,应帙下意识摸了摸头顶的融合态,才发现它们已经在融合态抑制药的作用下消失了。
鱼怎么会有这样两根像鹿一样的角?
长条、白色、有角,会喷水……再加上外凸巩膜无色的眼珠。
种种标签堆在一起,让应帙产生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喃喃道:“该不会你真的说对了,是……龙?”
遂徊惊讶地和他对视:“我乱讲的。”
“我知道你是乱讲的,但很可能它就成真了。”
应帙说,“鹿角、兔眼、蛇腹,这还能是什么动物?”
“……”
遂徊舔
了舔干涩的唇角,脑海中一团乱麻,“那我的精神体,岂不是……?”
应帙不敢向他笃定地承诺什么,眼珠一转,抬头在体能馆的天花板角落里找到了想要的东西,“走,调监控。”
一十分钟之后,遂徊借着应主席这张太子爷的脸的权威敲开了保卫处的大门。
一人分工明确,他负责找寻体能馆相应时间段和角度的监控视频,并将其那半秒的画面销毁,至于遂徊,就负责和值班的警卫搭话,让对方的注意力不要留在遂徊身上。
应帙游刃有余地和警卫攀谈起来,等十分钟后遂徊从监控室里出来的时候,警卫老哥甚至大笑着拍上应帙的肩膀,高兴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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