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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用担心,叶女士没有大碍,只是现在退烧药还没起效,等她的烧退了,症状也会减轻很多,再观察一会儿就可以回去了。
哦还有,她身上刚涂了抗过敏药,不能沾水。”
护士嘱咐完,叶鹤亭紧张的神情稍缓。
吴助理见状,主动跟在离开的护士身后,帮忙缴费和取药。
一道帘子拉出的简易隔间里,叶韵平躺在病床上。
她的衣服因为难耐的扭动而被蹭得皱皱巴巴,过敏红肿的脸上有眼泪干涸的痕迹,长长的头发乱乱地散在枕头上,显出一副可怜兮兮的狼狈模样。
叶鹤亭走进去的时候,强行镇定下来的心,又一阵阵发疼。
“小韵,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叶鹤亭坐在病床边,不敢去碰她涂了药的两边脸颊,只将她额头上被冰袋压住的几缕碎发轻轻牵出来,从指缝滑过,捋顺在略微汗湿的额角。
“唔……”
叶韵的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哼声,似乎抗拒着他指尖的触碰,脑袋轻轻一偏。
叶鹤亭收回手,心疼之中又莫名生出一丝恼怒:“明知道不能吃海鲜,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去年有一回,叶鹤亭在家下厨,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一盘油焖大虾,叶韵什么也没说,只吃了一只,过敏症状便很快显现。
他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叶韵海鲜过敏,当即又是急又是气,质问她长到这么大怎么连自己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都没搞清楚。
叶韵当时差点都被他的表情吓哭了,委屈地说:“因为是你做的,我不想扫了你的兴,而且我以为我没那么严重……”
自那以后,叶鹤亭再也没做过海鲜类食物,又带她到医院去查了过敏原,确保杜绝此类事件的发生,也让她长长记性,平时吃饭也要注意。
然而谁料想,今晚的烧烤串会出纰漏,而且那根烤串没有完全熟透,还引发了肠胃炎。
“别人给的东西怎么能随便乱吃?”
叶鹤亭在质问之下,得知那根烤串竟然是那个叫祁思明的小子给她的,心里无来由的怨愤之气更重了。
“好痒……”
叶韵又开始哼哼唧唧地叫,声音跟蚊子一样,细声细气却又绵绵不绝,“肚子也痛……”
“活该!”
叶鹤亭嘴里放着狠话,大掌却不由自主地放在了她用一只手捂着的肚子上。
他的掌心覆着她的手背,隔着衣服缓缓替她揉着肚子。
似是腹痛得了稍许缓解,叶韵的另一只手又开始无意识地去挠皮肤的红痒之处,但是叶鹤亭眼疾手快,立刻将她放在胸口欲抓挠的手捉住。
于是叶韵的两只小手,便都被握在叶鹤亭的大掌之中。
叶韵的眼大多时候是闭着的,长而翘的眼睫毛微微翕动,偶尔微睁之时,会将目光投向朦胧之中的叶鹤亭。
随着腹部轻轻的按揉,她的身体微微蜷起,眼里盈着薄薄的泪花,像乞怜的小猫,柔弱而温顺。
叶鹤亭握着叶韵的手,端详着她的模样,感受着她迷蒙的目光。
在时间的延伸之下,不知不觉之中,他手上按揉的动作竟变重了,握在她胸口处的掌心也生出一股强大的力,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他心里涌动而出,需要他用尽力气去阻挡,去压制。
很快,他的手掌便生出许多的汗,让叶韵的手背变得湿而热。
或许是两个多月以来的刻意疏远和回避,产生了物极必反的效果。
他们时时刻刻遵守着所谓的分寸,以至于当他终于能像现在这样,无所顾忌地重新握着她的手,像以往那样近距离地瞧着她的面容,他的内心便生出失而复得一般的喜悦,像父亲终于寻回了走失的孩子。
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出别的原因。
叶鹤亭这样解释自己刚才那砰然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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